这人咋这样呢?
明明是她要他说的这些话,结果他说出来了,这人又找毛巾堵他嘴!
患者很生气,但是除了用眼神表达愤怒之外,此刻的他竟然找不到别的方式来发泄!
吴瑞雪用肩膀碰碰白全书:“组长,这家伙当着你的面说这些话,你都不生气呀?”
看来组长的忍耐能力和底线都比她想想之中要高了不少嘛!
白全书表情不变:“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话题应该是南申主动提出的。”
吴瑞雪鄙夷地说:“看不出来,南申作为一名医护人员,思想居然这么肮脏。”
南申刚想为自己辩解。
白全书已经把话接了过来:“这世界上有人穿着白大褂,就是为了掩饰他们内心的龌龊。”
南申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问:“你说的是我?”
刚才他跟白全书还是战友,怎么一转眼,白全书就叛变了?
白全书也不否认:“有自知之明,还算没有蠢到骨子里头。”
南申:“……”
他觉得白全书黑人一定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南申觉得他非常有必要想办法洗白自己:“我就是看过那种片子。”
并没有真的打算这么做。
吴瑞雪提高声音:“哦~作为医生,你居然还看那种片子,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对你职业的亵渎吗?”
这跟亵渎又有什么关系?
南申不死心地说:“我不相信白全书没有观摩过。”
白全书面不改色心不跳:“我看这种片子都是抱着批判的态度!”
南申:“确定不是欣赏?”
白全书字字铿锵:“这个片子侮辱了我的职业,你让我拿什么欣赏它?”
南申分外嫌弃:“都是男人。”
白全书骄傲地说:“虽然我跟你都是男人,但我有我的职业操守。”
俞主任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妇科居然还有你这种禽兽。”
南申觉得这下就算自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在钓鱼,之所以会那么说,就是担心你们两个是禽兽,组团对付我。”
白全书看向吴瑞雪,认真地问:“看到没有,像是南申这种禽兽,口才都好得很……”
吴瑞雪受用地说:“看见了。”
南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突然就成反面教材啦?”
俞主任慢悠悠地说:“其实你一直都是反面教材。”
白全书抱歉地说:“让你现在才发现这一点,是我们的错,我们跟你道歉。”
南申现在只想给他们翻白眼。
“呜呜呜!”
患者躺在床上已经有老半天了,然而那几个医生却一直不愿意搭理他,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便主动开口找存在感。可惜的是他一张口,吐出的都是呜呜声。
白全书随意的扫了患者一眼:“想赶紧做手术?”
患者重重地点点头。
白全书跟俞主任交换位置,声音比这没有任何温度的手术室更加冰冷:“不着急,我们马上就给你做手术。”
患者已经做好忍受疼痛的准备,然而剧痛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更加惨烈一些。
他看不到医生j究竟是怎么动刀子的,但是他能感受到锋利的刀刃切开最脆弱地方的皮肤……
患者甚至能够听到刀刃划开皮肤的声音。
额头上的汗液不自觉地滴落下来,眼神也不自觉地飘忽起来。
患者颤颤巍巍地:“呜,呜!”
轻一点儿!
妈的,这下可快疼死他了!
患者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疼的事儿。
那种感觉,你没有亲身体验过,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想好从哪儿下手了吗?”俞主任见白全书久久没有动作,主动开口问。
白全书沉重地摇摇头:“之前不管从哪儿下手都是失败,所以这一次心里也没底儿。”
啥?
他刚才感觉腾了半天,结果根本就没有开始动手术?
没做手术,他都能被自己的想象吓哭,那要是真做了呢?
那不得疼死?
患者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