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连脸色也变得困窘。

「不要怕，把手指放进去。」沉江城从容自若地道，「你可以的。」

「谁怕了！」周乐言神情不快，但仍依照他的指示，缓慢地将手指埋入体内。

从沉江城的角度看不见他究竟做了什么，然而对方那副紧张僵硬的模样他却看得分明，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异样热潮，既想什么都不管地立刻推倒对方长驱直入，又想看看对方还能做到什么地步。事实证明，周乐言比他想像得还要投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乐言的气息已经逐渐急促。

很有感觉吗……沉江城如此想道，抬手碰了碰对方两腿间的器官，而周乐言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似的，慌乱地将手指抽了出来，脸色发红，目光惊愕。

「继续啊。」沉江城柔声道。

周乐言用那种羞窘恼怒又无可奈何的目光瞪着他，半晌过后，还是继续着先前的行为。等到润滑得差不多之后，周乐言如同松了一口气般抽出手指，沉江城依旧没有任何要动作的意思。

两人僵持片刻，周乐言忍不住开口道：「你还……还不快点……」接下来的话却吞了回去。

沉江城只是撇了撇唇，「你来。」

周乐言一僵，几乎要恼羞成怒，「沉江城你还没玩够吗——」

「不是在玩。」沉江城定定道，凝视着对方。

不知道为什么，周乐言终于安静下来，用一种欲言又止的愤怒目光瞧着他，但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在片刻后，才忿忿地别开视线，仿佛接受了他的提议一般，脸色泛红地握住他的下身，随意地套弄了几下，然后试图敞开双腿容纳那个物事。

胀痛的下身被柔软烫热的入口逐渐裹住，沉江城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喘，而周乐言也是一脸隐忍，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颈项泛红，几乎是有些不知所措，在将沉江城完全纳入后，也只能尴尬地维持着原状。

「动一下……」沉江城低声道。

周乐言踌躇半晌，才生涩而小心翼翼地晃动腰部，或许是因为不太习惯这种姿势，他的动作很慢，体内强烈的刺激也同样令他不敢妄动。

沉江城哪里忍得住这种酷刑，竭力使呼吸平静下来，接着便道：「你试试看……不用急，慢慢来……」

在他的指导教学之下，周乐言总算是开始了尝试，原本逐渐谙熟的情事平白多出一丝新鲜又脱离控制的感觉，沉江城深深吸了口气，下身胀痛之余，又被紧紧缠吮着，他的自制力已经派不上多大用场，过了一会便不由自主随着周乐言轻微晃动腰部的姿势突兀地往上顶去，周乐言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哽咽般的呻吟，浑身颤抖不止。

「你……」对方哑着嗓音，语气愕然恼火，「你怎么……痛死了！」

沉江城心知自己理亏，也没有多话，很快便顺着自己的感觉往上挺腰，周乐言跨坐在他身上，被硬物贯穿摩擦了片刻，便像是被人抽了骨头拔了筋脉一般，浑身无力而软绵绵地趴卧在沈江城胸口上，仔细一看，还能见到周乐言泛红又隐隐潮湿的眼眶，像是要哭了似的模样。

不知何故，陡然见到周乐言露出这种神情，他心底却生出一股自己也不知道的冲动，既想安慰对方，又想让对方真的哭出来。这种念头幼稚得像是小孩子一样，与其温和相待，更想要欺负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