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在经歷过各式大风大浪的我学会了独立自主。
俗话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
唯有自己,才得以信任。
小学时期的所有大小考试,全是靠我自己一个人念的;任何分组作业,我也仅靠一个人完成了老师所交代的事;校外郊游,比起看老师硬将我塞进某一个小组的同学们的脸色,我更常自己一个人参与所有活动。
直到我遇到司洵靚前,都是这样。
我和她的相遇,现在回想起来,仍想不懂。
为了不再受到伤害,我将自己孤立起来,将所有人拒于千里之外,可唯独她,将我所筑的高墙视而不见,执意要接近我。
也因为她的执着,才有了现在的我。
我还记得,刚升小五那年,我们俩在安亲班里,很莫名其妙的座位被老师安排在一起。
其实小一时我就知道司洵靚的存在,如明星般耀眼的她,与在黑暗里挣扎的我有如天壤之别,自然的,这样的我们不可能会有任何的交集。
小二时,她转进了我所就读的安亲班,似乎是因为父母所要求的关係,但因我们被分在不同的班里,加上我孤僻的个性,所以我也没和她说上半句话。
于我来说,耀眼的她与我是不同类的人,貌美如花的她,与臃肿肥胖又丑陋的我并不相称,也因此,我从没在意过她。
至少在她自主找上前,都是如此。
小学五年级时,因为两班的人数都少于十人,没有足够教室继续拆班的安亲班,决定将我们两班和班,也使得我与她接触的机会变得比以前那寥寥无几的见面还要多更多。
「你好厉害喔,你愿意教我功课吗?」升上小五生的某天,拿着接近满分的考卷在订正错误题目的我,被她突然的声音吓到。
我抬头,看到她两手撑着我的桌子,脸上掛着友善的笑容,眼底透漏着绝不退让的执着。
「好。」望着她眼里的那份执着,被她忽然的举动而感到不明所以的我,下意识地回答道。
她在干什么?她不知道这样有多显眼吗?
我以为,她只是对我开个玩笑而已,没几天大概就会离开我,跑去跟其他人一起说我的间话。
以我过往的经验,每个人不是在和我玩几天后,就被其他人拉走,就是在还不认识我前,从他人口中认识了我。
我如此地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