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之所以比赛完后才和张进秋后算账,也因为她冠军的身份会让舆论偏向她这一方。就算张进家不赔偿,只是跟她们拖,官司赢了以后,后续的费用也是他们出。他们如果能拖得起,就拖,反正阮白芷是拖得起的。
对付张进的方法,同样适用于沈静茹,安歌有自己的想法,而阮白芷则全程辅助。
张进的勒索,阮白芷还能忍住,而看到安歌被打的视频,阮白芷抱着安歌,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当时打得疼不疼?”阮白芷问。
安歌被阮白芷抱着,女人身上的温暖绵延不绝地传到她的身体里。安歌笑了笑,回抱住阮白芷说:“被她们打的时候挺疼的,但看你这么心疼窝,我就一点不疼了。妈妈,我真的很爱你,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家。”
阮白芷感慨了一声,抱着安歌,掉了泪。
安歌的特训从寒假第一天就开始了。
在她获得冠军并破了记录后,市台对她的报道就是天才少女。安歌像是被上帝吻过的孩子,尽管只是市级的冠军,但她跳过的高度,在省队也是拔尖的。
安歌的教练是个扎着马尾的高瘦女人,叫骆莹,是曾经的全国背越式女子跳高冠军。虽然高高瘦瘦,却跟个傻大姐一样,安歌挺喜欢她的。
虽然性格大大咧咧,对于安歌的训练,骆莹却从没有怠慢过。年前的训练,又累又繁重,安歌差点累趴。训练完回去后,闭眼就睡着了,和倪南都没正经聊过天。
腊月二十七训练完最后一天,安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省队的训练要求吃穿住行都在省队,因为训练,阮白芷都在等着安歌放假跟她一起回九川。
骆莹也在收拾行李,教练的休息室和运动员的挨在一起。骆莹收拾完后,跑过来给了安歌一盒巧克力。
“回家训练也别耽误了,基础训练还是要做。”骆莹叮嘱安歌,“明年的省运动会,你要和这次成绩差不多,就会有大学找你了。”
将巧克力打开,安歌掰开后吃了一口,递给骆莹一块。安歌喜欢吃甜,每次训练结束,骆莹都会递给她一块巧克力。
“莹姐,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接了巧克力,骆莹背着包坐在了安歌的床上。多年的运动生涯,让骆莹习惯了轻装简行,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她只背了一个旅行背包。
“青川。”骆莹说道,“我比你还早进,我高一就省冠军,高二进的国家队,进入国家队后,就有大学来抢我了。”
“你好厉害啊。”安歌敬佩道。
“没有吧。”骆莹将巧克力塞嘴巴里,说:“当时我们大学宿舍,十有**都是国家队里认识的。大家都是各个省里拔尖的运动员,那时候你才知道,自己这点成绩根本算不得什么。”
骆莹少有的用知心大姐姐的口吻和安歌说话。
就成绩而言,骆莹比安歌成名早成绩好,但她的成绩也只能在省队算的厉害,到时候国家队里,很快被淹没在济济人才之中。
想到这里,安歌确实开始担心起她的未来来。总不能到时候真的让阮白芷给她开一家健身房,她在里面当教练吧?
“想什么呢?”骆莹见安歌不说话,从她手里又拿了块巧克力。
“想毕业后做什么。”安歌笑了笑,如实回答。
“想这个太早了。”骆莹笑起来,她拍了拍安歌的脑袋说:“大学都还没上呢。你练跳高比较晚,后面成长空间大,未必就输给了其他的人。我挺看好你的,你只训练了半年就有这么好的成绩。后面继续进步,说不定能参加国际类的赛事。”
对于国际类的赛事,安歌还真没有想过。不过,骆莹这么说,也说出了她的短板,她太没有上进心了。
阮白芷来接了安歌,两人准备当天坐飞机去九川。骆莹也见了阮白芷,两人关系不错,阮白芷和骆莹说年后请吃饭,骆莹高兴地答应了。
到九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第二次回来过年,安歌和阮家的人都亲近了不少,吃过饭,安歌回到房间做了基础训练,洗了澡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