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道长眼中精光一闪:“老人家如此谈吐,想来读过不少书,在此打杂太屈才了!”
“老汉随口胡诌,道长见笑了。”
“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汉韩严郜。”
“这名字特别。”
“庄稼人没文化,祖上姓韩,老母亲这边姓严,老汉出生在鲁地郜县。”韩老汉嘿嘿笑道。
“原来如此。”
韩老汉步履蹒跚地下去,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喃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沈傲君悄悄说道:“我总觉着这老人家不简单。”
“他似乎一直在暗示我们什么。”
艾米尔姑娘在自己的闺房里随意拨弄着胡琴,她弹出的曲子杂乱无章,一如她的心事。
“小姐又在惦记岳公子了?”侍女丽雅捂嘴笑道。
“小丫头,你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艾米尔姑娘佯装恼怒,心里却更乱了。她想起父亲的话:“我们西域的小伙子才是全天下最勇敢的男子汉,中原青年才俊虽多,我们的根却不在这,你切莫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