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肃清想发作，可他听闻柳含烟在西域学会了前辈高人宝相夫人的武功，不得不忌惮三分。而高雁寒又从旁说道：“男女有别，在下倒是觉得柳姑娘的要求十分合理。”韦肃清才勉强答应。

柳含烟见韦肃清好歹顾全了自己的面子，不便再继续刁难，就借故离开。她在园子里随意踱步，不觉到了枕流亭。那日在亭中设宴款待岳南枫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是两人立场相对，日后到底该如何行事？

她正想得入神，忽见一个颀长的身影也朝着枕流亭方向而来，原来是高雁寒。回避已来不及，她便主动打了个招呼。高雁寒由衷赞道：“烟柳雅筑清新雅致，果然不负柳姑娘苦心经营。”

柳含烟淡淡一笑：“再好的地方还不是要被收了去。”

高雁寒低声说道：“师父的决定，任谁都难以阻止。”

柳含烟不忍令他难堪：“刚才若不是高兄美言，只怕连内院都保不住，小妹还没谢过高兄。”

高雁寒道：“我今后一定尽心，以免内院也被那些个俗人折腾得乌烟瘴气。”

“高兄有心了。”

柳含烟本想就此告辞，忽地想起一件事：“听说青城山一战后教中伤亡也不少？”

“不错，雷震和林永年双双叛变，一死一逃。萧然也投入了对方阵营，左护法和陶子博都折在他手里。天狼七煞两死一伤。”高雁寒说来似乎并无甚惋惜。

柳含烟早就听说他的为人，眼下心里更是有了点数，继续问道：“但我听说又俘虏了对方几个高手？”

“峨嵋净音师太、华山派紫府真人皆不敌遭擒。加上原来的青城、华山、昆仑三派掌门已有五人。”

“通过青城一战，已知四派弟子决定不再计较掌门生死，似乎没必要再留着这些人质了，为何不直接取他们性命？”

“这也是我猜不透的地方。我问过师父，反被他训斥了几句，叫我莫多管闲事。”

“高兄，恕小妹直言，教主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即使称为倒行逆施也毫不为过。你是教主唯一的弟子，能否多劝劝？”

高雁寒长叹道：“我何尝没有劝过，只是师父入魔已深，现在唯有寄希望于二度出世的神龙剑客冯大侠可以胜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