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南枫颇为好奇:“入蛊?”
阿奇勇解释道:“我兄妹受人所托,制作一批蛊毒……”他正欲说下去,黛朵使个眼色打断了他。
这时古碧云借机问道:“那托付之人要蛊毒作何用处?令兄妹可得谨慎,莫要为人暗中利用才好!”
黛朵绽放出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古姐姐多虑了,那人是小妹未来的夫婿。”言谈间落落大方,竟毫无一般女子应有的羞涩。
古碧云见多识广,深知苗族女子不似汉人那样颇多礼节教条,向来不拘小节,儿女情长亦可不避生人忌讳,是以不足为奇,淡淡地应了一声。
兄妹二人打算连夜离山,临走时黛朵掏出一个香囊送给岳南枫,以报相救之恩。古时女子赠人香囊,便如同定情之物,岳小侠哪里肯收。黛朵笑道:“岳少侠不要多心,这香囊里只是一些小妹自行调配的独门药粉,于治疗蛊毒颇有奇效,几可药到蛊除。”
“那就谢谢黛朵姑娘了,我们他日得空一定去苗疆拜会你们兄妹。”古碧云不再客气,替岳南枫收了下来。
他二人走后,岳南枫仍旧不掩好奇之心:“到底什么是蛊毒?”
谢峥嵘说道:“苗疆地区毒虫肆虐,养蛊之人搜寻多种毒虫,存于陶罐之内,深埋土下,任由罐中毒虫相互厮杀,最后胜出者便是毒圣。养蛊人以自身精血喂之,日久便人虫合一,心意相通,称为蛊毒。据传,下蛊人可以在不知不觉间便令人中蛊毒。之后即便远隔千山万里,下蛊人亦能操纵蛊虫。而中者内脏则如被咬噬一般生不如死,唯有对下蛊之人言听计从!”
古碧云忧心忡忡:“不少苗族女子会对自己的心爱之人下蛊,以求对方生死不弃。只是这黛朵姑娘一下要制作如此众多之数,我担心她被人利用而不自知。万一对方心存歹念,后果不堪设想!”
岳南枫宽慰道:“我们没有凭据也不能胡乱猜测,他日与一尘道长会合后,且看他是否有医治的良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