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的把门铃按了又按,一直无人应答。她低头看一眼毫无反应的手机屏幕,长出一口气,锲而不舍的开始拍门。
不知过了多久,咔塔一声,门应声而开。
周弋一脸不耐烦的出现在门后。日光倾城,他眯着眼,下意识的抬手遮挡了下。
陈絮的手臂扬着,还没来得及放下,讪讪地说,“……你在啊。”
他睡眠不足就被无端端吵醒,起床气大的不得了。身上穿了件圆领白棉衫,灰色棉裤,夹趾凉拖,随意披着一条松松垮垮的黑色长罩衫。头发微卷蓬乱,眼角泛红,气色也差,没精打采的样子。
周弋没有作声。
他上下打量她,目光落在她右手拎着的笼子,里面卧着一只小土狗,瞪着圆溜溜湿漉漉的眼睛与他对视,缩着脖子,警惕的很。毛色是那种最普通的咖啡色,脑袋很大,四肢营养不良的瘦弱,呆呆丑丑的,耳朵尖很明显缺了一只小小的三角形。
周弋疑惑的挑挑眉。
陈絮仰着头,讨好似的小声恳求他,“……我在学校附近捡了一只流浪狗,宿管老师不让养。你能不能帮个忙?”
周弋:“……”
她像是个推销员,尽职尽责的罗列能让他接受的条款,“它很乖的,吃的也少。已经洗干净,还打了疫苗。你一个人住这么大屋子,它还能给你看家护院。”
“为什么不让谢医生帮忙?”
陈絮语塞了片刻,立刻反应过来,随口扯谎道:“他……对动物毛发严重过敏。情况实在不允许。”
“那也不行。”他继续斩钉截铁的拒绝,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她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灼灼的目光立刻黯淡下去。她抿抿唇,倔强的站在原地,似乎并不打算放弃。
两个人僵持不下。
隔了一会儿,周弋站的累了,叹口气转身,“你先进来吧。”
陈絮大喜,在心里暗自比了个胜利在望的手势,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屋之后,她便打开了笼子,小狗被禁锢许久,环境陌生,它一步三晃的朝着沙发上坐着的周弋跑过去,蹲在他脚边,响亮的叫了两声。
周弋立刻皱眉扶额,脑子里像是许多只蜜蜂飞来飞去,嗡嗡作响。
“你先养着,等我毕业了,我就把它接走。”
他嗤笑一声,“以后的事情,可说不好。再过几年……”
他停顿一下,“我在哪里还不一定呢。”
她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常,问:“那你是愿意留下它了?”
“我可没答应你。”
大约是察觉到主人并不心甘情愿收留它的情绪,小土狗努力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只蜷缩在沙发腿边的角落,低低的呜呜出声。
陈絮去厨房倒了一碗水,蹲下来摆在它面前。它摇着又短又小的尾巴,吐着粉红色的小舌头啪嗒啪嗒喝的很起劲儿。
她站起来,侧过脸看他,“它还没有名字呢。”
他说:“你捡的,你来取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