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味了下刚才那个蜜糖一般的吻,向来古井无波心里突然痒痒的,似乎对心旌荡漾这个成语有了全新的体会。
第23章6-2
2.光。
次日。
或许是因为累到极致后突然的放松,陈絮生病了。
谢尧亭下班之后遇上晚高峰,在高架桥上堵了一会儿车。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门铃响起了,一下,两下。
陈絮踩着拖鞋哒哒哒跑着过来开门,小脸儿因为虚弱,显得有点蜡黄。看到门外的谢尧亭,眼神里还是亮的,瞳仁清澈见底,映出人影儿来,像是塞了两颗星。
她站在门口招呼他,“快进来吧。”
谢尧亭走进来,他拎了两大袋东西,一时半刻腾不出手来。
陈絮刚好仰着脸凑过来,问他,“你路上堵车吗?”
谢尧亭低了低头,额头抵住她的试探了一下,低声道:“还好,已经退烧了。”
她没有料到他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愣在原地,双颊登时通红。
他仿佛毫无所觉,委身换了鞋子进来,又低声自责道:“还是怪我太心急了,不然你也不会感冒。”
她没听明白,瞪大眼睛,微微张开嘴巴,“啊?”
谢尧亭看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指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越过她,笑着说:“……病毒最有可能是通过唾液传播的……厨房在那里?”
陈絮脑海中立刻浮现昨晚那个瑰丽的吻,垂下眼帘,默。
陈絮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谢尧亭进了厨房。
她站在一旁,他从袋子里掏出保温壶,里面盛的是已经煲好的中药汤。他倒在小瓷碗里,递给她,“我听你在电话里讲的症状开的方子,下午医院药房熬好了送来的,快趁热喝了。”
陈絮其实不怕喝中药。
所谓五味杂陈,生活展现给她最多的就是一味绵绵无期的苦涩。天翻地覆的这几年,面对无边无际的茫然与无助,她早就学会了忍耐和麻木。
何况是谢尧亭给的,就算再苦的药,她也能端起来一饮而尽。
陈絮不肯接,双手背在身后,拿乔着说:“……我都已经好了。”
谢尧亭笑了下,“嫌苦?”
陈絮:“嗯,中药真的太苦了。”
谢尧亭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叹口气,说:“其实熬药的时候已经多加甘草了”。
陈絮还是有些不情愿,哼哼唧唧的看着他。
他无奈摇摇头,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打包的甜品盒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引诱似的,“路上买的,草莓华夫饼。特地买了给你吃过药之后清口的。”
陈絮吃了药,洗好碗出来。
谢尧亭正站在客厅的书架前,手里捏着一个相框,照片里的陈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