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珊就笑了,“你是想我送你去宣府找二爷吗?”
弹了弹指甲。“可我为什么要为你这么做?你方表姑娘被人捧惯了,就觉得谁都该为了你着想,什么都为了你打算才对吧。我帮你去找二爷,我有什么好处?我能得到你的好处吗?”陡然就啐了一口,“你脑子有病了才找过来!你脑子有病了才以为你还有活着恶心人的机会?你怎么不就死在窑子里算了?鬼才信你能报答我们。”
方瑾惨呼,“不啊,不......救救我,救救我,要要找二爷......”
曾文珊懒洋洋地堵住了耳朵,“都别看着了。动手吧。”
那个门子首先上前,一把推倒了方瑾,踩住了她的脊背,两个婆子上来,一个掰住了脖颈下巴,一个用锅铲撬开了她的嘴,一碗药就灌了下去。
灌完了药,就一块破布又堵住了她的嘴。
方瑾只觉得嘴里滚烫,喉咙滚烫,胃里滚烫,肚腹里疼得没有了知觉,就剩下火烧火燎的疼。
疼啊,疼啊,她想声嘶力竭的叫,可渐渐地浑身就冷了下来。
再也叫不出来了。
她僵硬地抽搐着,抖动着,感觉着鲜血从口眼鼻耳一股股地往外流,渐渐地就不动了。
最后的一瞬间,她依稀感觉嘴里的布团掉落了下来,曾文珊问那婆子。“死了没有?”
那婆子道,“一整包耗子药都灌进去了,一定死的透透的。”
曾文珊就道,“这里没有人了,就在花园后头找个地方埋进去就好了。”
方瑾的命运,就这样最后决定了。
五房后头有一个小小的荷塘,还不到一亩,这些日子都干涸了,只露出塘底稀烂深厚的淤泥。
那个门子扯下一块帷幔,将死透了的方瑾裹了起来。扛到了那出荷塘的边上。顺着岸边就滚了下去。
塘泥稀烂,足足有一人多深,他和两个婆子,就看着方瑾的尸体慢慢地慢慢地沉了下去。
这就又动手,撬动了岸基的一些沙石和几块大石,盖住了方瑾尸体的地方。啐了一口之后,各自散去了。
曾文珊回到自己屋里,好生洗了个澡,刚躺回床上,想了想犹自觉得不过瘾。又爬了起来,穿上衣服去了袁兆的房间。
袁兆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
曾文珊不知道他是真的疯了,还是装成了疯子。反正他一直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谁也不见,就是曾文珊见他,也要隔个窗户。
曾文珊平日里也绝少来看他。
这一日,她来到袁兆窗前,也不管这已经是深夜了,还是贤惠地撩开了窗户告诉袁兆。“世子爷,世子爷,刚才门上来了个小厮,说是方表姑娘找到了......”
屋里好一会儿没动静,半天才有了窸窸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