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钰也点头,“姜武说的对,你大哥守着太子,安全是无虞的,只是你就别再往前凑了。你是有军功保叙在案的,足够你提个正三品的武官实职了,你别贪心不足,眼看着西边就要是个烂摊子还往上凑。倒时反而不美。”
袁恭??地点头,方才那一腔子的热血心思,此刻冰消雪化,荡然无存了。
他谢过两个挚友,回到蝴蝶巷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淡了下来,整个京城的夜空,居然就仿佛一口倒扣的大铁锅,?得没有一丝的星光月色,但见蝴蝶巷那边也已经掌了灯,蝴蝶巷那边的大总管吕方有些尴尬地站在二门外头,搓着手,“二爷回来了啊?郡主吩咐的,您要是过来这边。客房都给您安置好了。”
袁恭就撇了他一眼,他只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不说话。
袁恭也懒的跟一个下人废话,直接问,“你们二奶奶睡下了吗?”
吕方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没呢,郡主在屋里照看两个小主子呢。”
袁恭就点点头,率先进了内院,吕方在后头跟着,一路将他送到了张静安的正院门口,看着袁恭进了门,这才小心翼翼地透了一口气,飞快地溜走了。
要说起来,今儿个下午,郡主发现二爷送客送得跟着客人走掉了半天都不回家之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晚间的时候,玛瑙鼓着勇气问郡主二爷要怎么安置的时候,郡主居然吩咐让二爷去住客房。
你说这不是找着吵架是什么?
明明生离死别都经历过了,这两人彼此之间那情分都清楚的不得了了,你还闹这出干什么呢?
说起来这郡主,说好伺候,那是真好伺候,说不好伺候,也真是难伺候的主儿,自从出了和二爷闹和离那事儿之后,郡主不仅本事大了,脾气那是更大了,谁敢在她跟前说一个不字儿啊。
可怜他这个总管事儿的,还得给二爷引门。
多亏二爷不跟他们做下人的计较,不然这个排头怕不是他头一个吃?
袁恭直接进了张静安的卧室,沿途遇到的下人仆妇都跟吕方一个动静,大家大约都知道了张静安吩咐的命令,让他去睡客房的,因此看到他都当没看到,或者就行个礼就避开了。
他一路走进张静安的卧室,就看她一个人坐在两个孩子的摇篮的中间,一手摇着囡囡的摇篮,一手架在宝宝的摇篮上,支着腮看着宝宝呼呼大睡。
看见他进来,没有惊诧和暴躁,只是哀怨愤愤地看了他那么一眼。
就一眼,袁恭就突然间融化了下来,拨开两个孩子的摇篮,将她抱起来,恨不得就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张静安给了他一爪子,抓在脖子上。
他顿觉心里堵着的那块东西就这么去了,竟然是这一年多来从没有过的畅快。
他低下头,同样咬住张静安的脖子,两个人翻滚着就滚到了床上,落下了帷幔。
芙蓉帐暖春宵短,袁恭抱着张静安,怎么都亲不够,爱不够,张静安腾出手来,摸他脸上的伤疤,长长的一道,从眼角一直划到了鬓角,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位置,只是淡了许多,只是细细的一道红色,并没有破了他的容貌。
又去摸他的脊背,绷带已经去了,但是疤痕依旧还在。张静安看不到,仅仅是摸到,就让她泪流满面,那样粗那样硬的一道疤痕,隆起来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