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唐诗卸了妆,他仍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女人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浅睡,呼吸均匀,喷出温热的鼻息在他手背上。
丛杉就这么直愣愣看着唐诗。
心头痒痒的,可是……又不得不克制。
他倒抽一口冷气收回所有的心思,随后将东西统统收拾好,把化妆棉什么的放回唐诗的房间,又出去轻轻叫了几声,唐诗?起来回房,唐诗?
唐诗垂了垂眼睫毛,抵不过药效,还是困。
丛杉弯下腰来,将她从沙发上温柔地抱了起来,动作如同在抱起世界上的珍宝,生怕她被惊动了。
再后来丛杉抱着唐诗进了房间,脚步很小声,大概也是怕惊起别墅里正在睡觉的其他人,他将她缓缓放在被子上,动作很柔,又帮她塞好了,防止她感冒。
看着唐诗的脸,丛杉的眼神里一片深沉。
没人知道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对唐诗藏了多少不可言说的心思,可是不管有多喜欢,他始终沉默,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唐诗本人也毫不知晓,将他当做自己最亲密可靠的哥哥。
最后的最后,在内心的作祟下,丛杉附上去,轻轻吻了一下唐诗的额头。
晚安。他在心里对唐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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