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心急如焚,恨不得代朱紫受了此罪,一边帮朱紫擦汗,一边软语抚慰:“别怕,有我在呢!”
朱紫没想到赵贞比自己还紧张,侧脸瞥了他一眼:“我根本不怕呀,又不是没生过!”
谁知道话音刚落,一阵剧痛袭来,她便立即发出一声尖叫。
赵贞正在惶急,银铃带着产婆和大夫过来了。
赵贞不愿意离去,可是朱紫坚持要他出去,最后高太妃也来了,勉强把他拉了出去。
暂时充作产房的卧室里面,银铃带着清珠和清水在里面侍候朱侧妃,配合着产婆。
侯大夫和许大夫并没有进入卧室,而是守在正堂陪着王爷和高太妃喝茶等待。高太妃如今自诩上了年纪,又是特殊的时候,倒也不再避忌男女之讳,安然地坐在主位陪着两位大夫。她手里虽然端着一杯茶,可是却没怎么喝,一直在注意着产房里的动静。
许大夫端着茶,面容沉静双眸低垂若有所思——他在偷看王爷的手。
堂堂的南安王,战场上血流成河面不改色的战神王爷,如今手里端着一杯茶,可是手却在微微抖动,只因为他的侧室朱侧妃在生孩子发出惨叫。
许大夫和侯大夫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有点窃笑。他们这几日天天为朱侧妃诊脉,知道这一胎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到了晚间,朱紫还没生下这一胎,只是疼一会儿睡一会儿。
赵贞以夜深为理由,把高太妃劝走了。
高太妃一走,他就大步进了卧室。
产婆们本来正围在床前,看王爷进来了,忙道:“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南安王却一挥手,不耐烦地道:“闭嘴!”
没人敢再说话了,四位产婆噤若寒蝉站在外围,眼睁睁看着南安王走到床前,在床边坐了下来。
屋子里燃着十几根蜡烛,很是明亮,可是温度却也高了不少,赵贞一进来,就出了不少汗。他俯身去看朱紫,发现她又睡着了,额头上脸上都是汗。
赵贞把手伸到她身上一摸,发现湿湿的,出了很多汗。
他吩咐银铃:“让人再送点冰来,远远地放在角落里!”
赵贞坐在床边,一边拿帕子为朱紫擦汗,一边软语安慰:“朱紫,你要坚强,只要你平安生产,到时候我答应你的条件我全都做到!”
朱紫本来累极了,朦朦胧胧正要入睡,就听到了赵贞的话,她努力睁开眼睛:“真的?”
赵贞低头吻了她一下,道:“真的!”
“再也不纳正妃?”
“嗯。”
“从此不纳别的女人?”
“好!”
“也不爱男色?”
“……”
赵贞还在郁闷,一阵剧痛袭来,朱紫又叫了起来。赵贞握住了她的手:“朱紫,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专注地看着朱紫的脸,双手握住朱紫的右手,一动不动。
六月三十日寅时刚过,产房里终于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