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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凡时常感叹时间的过得真快,快的让他以为上一世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上一世的路凡只不过是这大千世界中的小小一部分,幼年时父母因车祸身亡,留下路凡一个人,生活的压迫,尚且年幼的路凡不得不饱受这世间冷暖,好在因为政策原因,路凡进了福利院,才免受流浪之苦。

不过上天像是给路凡开了个玩笑,十五岁时,福利院也因为资金不够被迫将所有的孩子送走,而路凡因为年纪过大,被人拒领,那是也不过半大少年站在福利院大门看着一个又一个孩子被领走,作为福利院里年龄最大孩子,路凡也是最懂事的那个‘’每一个孩子临走前面对路凡都是泪眼婆娑,而路凡也只是摸摸抱着自己小孩子的头,面露微笑轻声安慰。

终于在送走最后一个被领养的孩子时,那个坚强的少年蹲在门口,再也压制不出声音的哽咽,夕阳将眼前小小人儿的身影拉的细长,也将少年仅有的幼稚磨灭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

任谁看见这一幕都难免恻隐之心,年事已高的院长也不例外,明明是古稀之年,却还是收养了路凡,于是“老人”和“大人”便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家。

老人膝下无子,一生奔波,该是安享晚年的年龄,却用微少的退休金来维持这来之不易的家。

那时路凡为了减轻院长奶奶负担经常在学校做着帮人跑腿的活,放学后在昏暗灯光下,院长奶奶做着手工活儿,小路凡就在旁边写作业。

那大概是路凡那一生最怀念的日子,尽管日子贫苦了些,却胜在温馨。

事实证明,意外总是打的人措手不及,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一刻的平静与安宁。

路凡满心欢喜拿着在学校跑腿挣的钱,因为今天生意不错,这次钱比前几次多了不少,路上路凡还想着今晚可以和奶奶搓顿肉,然而当路凡真正站在门口时,不是以往那个有些佝偻的身影,代替的是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

小路凡穿过重重阻碍,心境逐渐不安,周围街坊邻居的声音不断传到耳边。

“诶呦,真可怜,这小偷可真会找人。”

“你说可不是,就这家也没个大人,现在老人不在了,就剩个小孩。”

“听说那个小偷就想拿个钱,没想杀人”

“啊对对对,那个小偷都要走了,刚好那个老太婆醒了,死活拦着不让走。”

“这钱哪有命重要啊,也是老了人也糊涂了。”

“……”

路凡不管那些声音,心里默念“不会的,不会这么巧的”,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肯流下。

终于穿过噪杂的人群,等来的却是即将盖上白布的尸体。明明不足一百米的路程,路凡腿上像是有千斤重,走到尸体旁边时,旁边警察还在询问老人生前的相关的人。

路凡有些颤抖,握住早已冰冷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或许是老人附在身上的灵魂尚未离去,原本小偷死活打不开的双手,此时却松开了,掉落的是用塑料袋包裹的钱袋子,上面还用黑色墨水注明着“小凡的学费”。

水滴落在老人的脸上

下雨了

……

“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没雨吗”

“这天也真怪”

“快走吧,快走吧”

雨声盖过人群的嘈杂,周围的人如受惊的燕群,四处散去。谁也没注意到那个小小的人,趴在尸体上失声痛哭。

在邻居和警察的帮助下,路凡好在把老人下葬,自此,也是真正的自己一个人。

就这样,路凡一边挣钱一边上学,老人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路凡考上个好大学,在这片土地上出人头地。不负所望,路凡考上当时最好的大学,在毕业时选择了做老师。

十八岁如约而至,晏时安也从路凡眼中的“小孩”变成大人。路凡其实很想去参加晏时安的成人礼,如果不是现在跟晏老爷子坐在一个包厢里的话。

“老爷找我有什么事,我记得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您说过不会再来找我。”或许因为上了年纪还是别的,晏老给他的感觉与从前的凌厉不同,更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徒有其表。

“哦?是吗,我好像不记得了。”路凡无奈,碍于自己能力有限也不与他争辩。

尽管年龄大了,威严也还在,光是坐在那里就让路凡背后有些发毛。

“你也知道,晏时安该订婚了,作为他的爷爷,总要为他考虑,晏家需要的是世家相配的oga。”

路凡想不通,他已经离开晏家那么多年,晏时安来找自己也是寥寥无几,这老头儿,怎么认为晏时安还喜欢自己。

再对上那双浑浊的眼时,“那是你们的事,我已经不是晏家的人了。当年父亲为了救晏夫人搭上了性命,我不欠晏家什么。如果你来是为了告知我里晏时安远点的话,你大可放心。”路凡拿起外套,起身离开。

“那不巧,我不放心。”

路凡踏出包厢门的脚步一顿,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个目光不善的晏老。

晏时安有些累,作为晚会主角,每个被邀约的人都要来送上祝福,不出意外明天的行程要往后推了。

主台上响着主持人年的祝福词,美好又温馨;台下是来往不绝的觥筹交错,迷乱又让人晕眩。

晚会进行到最后,晏老走向台,宣布晏家与沈家的婚约。而此时两位主角,坐在台下,是陌生人都不如的状态。

“哼,谁想跟你结婚,我提前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劝你不要懂歪心思。”

晏时安轻闭双眼,手指捏着高挺的鼻梁,缓解酒精带来的晕厥,眼神自始至终不曾分过旁人一分,“你放心,婚约我会解除,不是现在,但也快了。”

“你…!”沈知漾从小到大没吃过多少瘪,路凡是一次,现在又是一次,,恼怒的瞪了晏时安一眼,微圆的眼此时瞪的更圆了,本是柔顺的头发,此时翘起昭示着主人的不快。

路凡在出租屋里收拾着东西,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收拾来回也不过半个行李箱。完事,正洗漱着,门口却响起敲门声,路凡只得匆匆围个浴袍开门。

“来了,来了”路凡原想是骆宇来找他说去他家的事,一开门就落入一个满是酒味的怀抱,搂得有些紧,像是把路凡溺毕在这个怀抱。

眼前人比自己高大许多,路凡不确定自己认不认识这个人,毕竟现在路凡正被搂在怀里挡住了视线。

醉酒的人不管怀里人的挣扎,固执地将人往怀里带,几乎就要把路凡揉碎在身体里。

好不容易看见抱自己的人是谁,路凡不由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那些商场上狡猾的狐狸此时穿上得体的礼服,互相举着酒杯装出和善的模样,其实心里都想着怎么把对方搞垮,利益罢了。晏时安突然想笑,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却想着把对方逼上绝路,爷爷是,母亲也是,利益的牺牲品。

趁着酒精还未完全上头,晏时安就早早安排管家排好车,他有些想路凡,他们都知道今天是晏家未来继承人的生日宴,殊不知今天也是晏夫人的忌日,晏时安垂下眼,今天也是路凡父亲忌日。

夏日微风和煦,透过门缝吹进屋内,连带着茉莉花香,那是晏时安带来的花。

路凡有些讶异,晏时安此刻应该在晚会上,而不是在这个狭小的出租屋,或许想到了什么,路凡不在挣扎,任由眼前人将自己拥入怀。

或许是眼前人的酒精味太过浓重,让路凡觉得自己也醉了,不然怎么会就这样让晏时安抱着。如果不是背后那双原本安分的手,顺着脊梁,一步一步向下探去,路凡想他们应该会搂到明日。

身后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路凡有些不安地扭动,在这样下去,他不敢想。

“晏时安…你清醒一点…唔!”路凡推搡道,却被alpha堵住了嘴,口腔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再睁眼,掉入一个幽暗的眼神,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将路凡拆骨入腹。

怀里beta的挣扎,在alpha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晏时安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哪里想的那么多,alpha的本能让他将自己的配偶箍紧。

对,配偶,他提前发情了。

路凡意识到晏时安不对劲时,自己正被alpha用领带捆住双手,一把扛在肩上,向角落里卧室走去。

眼前的人早已经不是十二岁大的那个少年了,尽管现在路凡用双手敲打alpha的背部,依旧无法制止那人走向卧室的脚步。

“晏时安!!!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oga,你要发情去找别人去!”扔到床上时,路凡不死心喊道。

晏时安有些不解,歪头的模样像是疑惑,“我的配偶就是beta呀”,一抹称得上灿烂的笑容挂在嘴角。明明是笑,路凡却感到背后发毛,他还从未见过晏时安这种模样,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路凡没有下死手,只是将alpha踢下了床,趁着alpha惊讶的空隙,快速向外跑去。

快了,里门口就差一步的距离。

就在路凡以为自己会逃过着一次时,一只手将自己抵在门上,眼里的希冀还未磨灭,身下传来凉风,原本赤裸的身体,此时更是一丝不挂。

晏时安声音带了些冷意,“你去哪儿啊,哥哥。”

“晏时安!你先放开我,我去拿给你拿抑制剂好吗,小安?”

路凡的身体此时正被按在门板上,粗糙的表面,将路凡身体上留下细细麻麻的痕迹。

“好啊。”路凡心下一喜,然而下一秒,一根炙热的物体毫无征兆地插入身下,突如其来的侵犯,让路凡软了身子,落入alpha的怀抱。

“啊…”感到隐秘处的疼痛,怀里人忍不住颤抖,偏偏alpha还要就着这个姿势向别地方走去。

疼痛让路凡揪紧了晏时安的衣领,自己已是赤裸,而罪魁祸首还是衣冠楚楚,如果不是下面那个东西还插在里面,路凡就要以为他才是变态。

“你不喜欢床,那我们去别的地方。”路凡还不懂晏时安什么心思,下一刻自己就被抵在阳台的栏杆上,尽管现在是深夜,但不保证真的没有人从这里过。

路凡惊道,“你疯…啊…?!”

不等路凡说完,晏时安就开始抽插起来,没有润滑过的地方生涩地厉害,不过一会儿,俩人都已经满头大汗。

alpha明白beta的紧张,青涩的安抚对beta不起作用,阴茎还被死咬着。

当那个可怕的东西离开身体时,路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含住了前端,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阴茎,刺激着路凡的大脑。

黑色的夜里,屋内有些昏暗的灯光亮着,阳台上的两人隐匿其中,沉浮在涌动的暧昧中。

灵活的舌尖挑逗着,路凡没被人这样对过,脑中只剩下快感。

终于忍不住,一声闷哼,就泄在晏时安的嘴里。

顺着栏杆向下滑去,路凡以为就此结束时,晏时安将他射出去的精液,涂抹在嘴上,吻上来。

路凡瞳孔微张,alpha在做爱上我行我素,不等路凡反应过来,alpha那个可怖的尺寸随着精液的润滑再度进入。

前端射精的刺激余韵还未过去,alpha就已经开始了再一轮讨伐,这次有了润滑,一切都显得容易多,路凡脸颊绯红,晚风吹过,带不走缠绵。

“哥哥…不要走好不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还未射精,beta却已经晕了过去。

“嗯啊”随着一声喟叹,alpha才把精关打开,放过那个看起来有些可怜的beta

微肿的穴口随着长时间的抽插,形成一个狭小的洞有些合不上,凉风吹过,不自然地收缩着,好像邀请着某种东西堵住他,精液混着肠液顺着beta的腿留下,显得涩情又奢靡,像个荡夫,这些词本不该出现在一个beta上,但是晏时安就是把个罪名按在路凡头上。

晏时安并没有在这过夜,把路凡安置好,打了抑制剂,就在夜色中离开。

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消不掉了,路凡看着手腕上被捆出来的痕迹以及脖子上的吻痕,微微叹了口气。

路凡拿着行李,离开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那束花,眸色微微一深。

茉莉…莫离吗…

房门将初晨的微光杜绝,连带屋内的一切都蒙上灰色。

路凡没有带走那束花。

五年后

“路哥!你在家吗?”午间的风格外令人感到烦躁,却不改来人的热情。

“来了,来了”隔了一会儿,路凡才从厨房解着围裙走出来。

秋季的午后阳光照在洲白的脸上,原本苍白的脸颊被照的透明,给人感觉下一秒轮椅上的人就要随风而去。

路凡连忙将洲白推进屋内,无奈道“不是说有事电话说嘛,你行动不方便,下次直接电话联系,不用在跑一趟的。”

洲白露出嘴角两边的酒窝,笑着撒娇“可是我就是想自己见路哥呀。”

路凡笑着摇摇头,将洲白放到餐椅前,“你来的刚好,我刚做的菜,你尝尝,新菜品。”

桌上盘子上放着黑白混杂不知名物体,洲白扯了扯嘴角,“我来之前刚吃完,现在还饱着呢。”说完还把那盘东西望远处推了推。

“啊?好吧。”路凡有些落寞语气让洲白不自觉笑出了声,笑声回响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五年前自己来到这个小镇,按着晏老爷子给的身份在这找了份教师的工作,没想到第二天上班路上差点撞到人,还是个残疾人,了解之后才知道原来跟自己是一个学校的老师,更巧的是两人是邻居,来往之间俩人更熟了。

洲白没有待多久,留下自己刚画的画就走了,临走之前还悄咪咪地让路凡晚点打开,看顾洲白略带娇羞的表情,路凡就有种心累的感觉。

顾洲白是个oga不过也不全是,路凡刚到的时候听到不少关于顾洲白的传言,其中就是顾洲白在好几年前就到这里了,好像因为车祸把腿毁了,腺体也受了不可逆的损伤,无奈之下把腺体摘了,来这里休养,可顾洲白不是个安静的性子,听到小学没有美术老师,自愿去教小朋友画画,小镇的人淳朴善良,如此一来,对他更多怜爱了,生活上也照顾不少。

路凡本就是个心软的,一来二去,也帮了洲白不少忙。

翌日,那群吵着要叫顾老师带他们去画画的小朋友们,一大早就等在门口,顾洲白没想到小朋友画画的激情这么高涨,本想着在家里简单教一下,结果一群小孩吵吵嚷嚷非要去写生,洲白没办法,只好叫隔壁路凡来帮忙,最后俩人统一决定去小镇西边的草地,那边地方宽阔,警察局也在附近,如果有危险还能及时报警。

夏天的尾巴还未离去,空旷的草坪上残存些绿意,远处是遮阳的树木仍枝繁叶茂,偶尔能看见几只鸟儿飞过,伴随着清脆的鸣叫,掠过树杈间,投下斑驳的影子。

小孩子精力旺盛,玩闹了一下午仍不知疲倦,吵着不想走,路凡只能搬出家长“恐吓”,才让这些小家伙消停点,西斜的落日昭示着一天即将结束,顾洲白招呼着小朋友,清点人数,另一边路凡则快速收拾着画具,好在天黑之前将小朋友送回家。

“老师!我哥哥不见了,呜呜呜呜”小女孩揉着眼啜泣道,那边路凡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画具,赶到洲白身边时,顾洲白正抱着小女孩柔声询问“你最后见哥哥是什么时候啊,不哭啊乖乖,老师一会儿就去找你哥哥去,回答老师好吗?”

小女孩虽止不住哭泣,但还指了指哥哥最后消失的方向。路凡跟顾洲白对视一眼,明白各自心中所想,“你去吧,注意安全,我先带着小朋友去派出所。”有了洲白的话,路凡才放心去找人。

天已渐渐黑了,晚间还有残留的蝉鸣,路凡凭着手机微弱的光照着路,还是免不了被绊倒的命运,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学生还是没有下落,意向冷静的路凡也焦躁起来,这块草坪看起来虽大,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宽阔,一个小学生按理说不应该找不到啊,更何况已经过了几个小时,手机的电量快耗尽,洲白那边还没有消息,路凡皱了皱眉头,想不通一个小屁孩能走到哪儿去。

最后路凡还是想碰碰运气,又回到了小树林,欲往深处走,深夜的寂静越发明显。

“叮铃铃”铃声的响起,让路凡燃起来点希望,是洲白的电话。

“喂,路哥你回来吧,小孩已经找到了,自己去别的地方玩去不小心迷了路被好心人送来了。”洲白的话给路凡下了一记定心丸。

“那就好,我现在就回去,你不用等我。”说完手机不争气地熄了屏,路凡上一秒还庆幸找到了人,下一秒转身掉落到土坑里,坑不深不浅,以路凡的体力可以试试爬上去,可偏偏路凡站起身的那一刻,足腕处传来一股钻心的痛。

“有够倒霉得”路凡自嘲道,“看来今晚要风餐露宿了”好在头顶的月亮今晚格外明亮,也不似那么孤独,

另一边电话挂断,洲白身边的好心人忍不住开口道,“你说的‘路哥’是谁?”

顾洲白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回了,“路哥,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路凡啊。”

路凡打算就此凑合过一晚,没想到即将睡着之前,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本以为是幻听,声音却越来越近。

静谧的夜晚,呼喊的声音显得格外大,却又让人耳熟,像把小锤子一下又一下敲在路凡的心房。

月光照耀下,路凡声音有些颤抖,“我在这儿!”

透过昏暗的光线,当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时,路凡才确信,那是晏时安。

多年过去,alpha早已褪去青涩,眼角柔和的线条也因成长变得凌厉,让路凡不敢直视。

一路无言,像最熟悉的陌生人,至少路凡是这样想的,虽然他现在还在晏时安的背上。

“你家在哪儿?”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让路凡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清水街108号”

路凡是感觉尴尬的,就他跟当年脚受伤一样,只不过没了冷嘲热讽,只是简单的询问。

时间好似将两人之间的隔阂消磨,尽管如此,到底是隔了层薄壁。

路凡在上车前,还没注意到晏时安的着装,此时在车内,才看到晏时安的一身黑西装,他不喜欢黑色。

按照原书的设定,此时应该是晏老病重,晏沉自杀的时间段,心中莫处颤动,路凡抬眼,透过后视镜,看着此时开车的alpha。

人人都道,主角是天道宠儿,前路坦荡,路凡却觉得不对,至少在晏时安这里,实在算不上“坦荡”。

幼时的晏时安跟骄纵可爱,是路凡宠着的,直到晏老的到来,路凡才发觉,未来的主角为什么喜怒无常,人人艳羡的晏家,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蛇窟。

若不是路凡无意间撞见晏老惩罚晏时安,他倒是真觉得这晏老是个“和蔼”的人了。

“看什么?”耳边传来的alpha的声音,把路凡飘散的思绪拉回。

“没什么,前面了路口就到了,车子进不去,路口下就可以了。”路凡尽量平静道。

“好。”alpha嘴上答应着,下车时手上动作不给beta一点拒绝的余地。双脚腾空,路凡来不及惊呼,就被alpha摁在怀里。

路凡很少被人抱,毕竟没人会抱一个成年beta,前世独自一人也在未曾有过。

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萦绕在鼻尖,路凡莫名感到燥热。

“路哥?”顾洲白的出现,让路凡有些不知所措,眼下情形,一个beta被一个alpha抱着,实属罕见。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顾洲白担忧的说。

路凡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拽了下alpha的衣领示意把他放下来,没想到那双手臂将他圈的更紧了。

路凡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尴尬地向顾洲白解释“不小心扭到了,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你们认识?”顾洲白打量着,疑惑问。而这是晏时安也在看着顾洲白,他们是一类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晏时安倒是不在意顾洲白的打量,心心念念的只有怀里的beta。

路凡心尖微颤,踌躇道“他是我…弟弟。”

beta忙着对付娇小易碎的oga,丝毫没注意到,alpha听到后的眼神中的不满。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听到路哥这么激动呢。”oga露出脸颊边上的酒窝,甜甜的讲。

“你们见过?”路凡意外地说。

“刚刚在派出所哪儿就是他把小朋友送来的,还问我…”

“天很晚了。”晏时安冷不丁的出声打断道,语气里藏着不易被人发现的不耐烦。

“啊,是很晚了,路哥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oga被打断也不恼,善解人意地说。

看着oga摇着轮椅离去的身影,路凡别扭道,“你放我下来吧。"

alpha此时倒是乖巧的听话,将路凡放下来之后,就站在门口也不走,好像在等眼前的beta说话。

“我没地方住。”对上那双无辜的眼,路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念一想,现在这么晚,要去找酒店估计也来不及。

于是就讲alpha放了进来。晏时安环看着屋子,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嘴边是微微上扬的弧度。

“毛巾跟牙刷都是新的,浴室里沐浴露。你先将就下”将手机东西塞给alpha后,路凡就一瘸一拐的收拾别的东西。

路凡犯了难,家里只有一张床,这样只能委屈一个人睡沙发了。

看着晏时安在沙发上,将沙发都衬着小了一倍,路凡决定今晚自己睡沙发。

晏时安可不这么想,听到路凡要睡沙发,固执地拦着路凡,不让他有动作。

“你受伤了,我们一起睡。”alpha目光灼灼,路凡被烫了一下,一瞬间,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直到被晏时安按在床上,脑子还有些晕乎。

见alpha只是将自己环在怀里,就不再有动作,路凡在心底暗自唾弃自己想歪了。

alpha的手臂横在腰上,温热的体温传来,搞得路凡感觉那块都不是自己的了,尤其是此时的晏时安刚完洗澡,身上还带着些许潮气,像把路凡整个人泡在温泉里。

敌不住疲惫,路凡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而在路凡睡着那一刻,身后的alpha几乎同时睁开了眼。

晏时安盯着beta的后颈,多希望那里可以有腺体,那样,他就可以标记他,就没有人可以在觊觎他的人了。

想起那晚,身下不合时宜的鼓起。

“额…哈”

月光透过窗缝照在俩人身上,晏时安握着beta的手,引导着,游走至下体。

beta手指间的茧子粗粝偶尔摩擦到马眼,那是路凡常年握笔磨出的。

晏时安脑中浮现,一个清瘦beta穿着衬衫站在讲台上,裁剪得当西装裤包裹着饱满的双臀,拿着教鞭的样子。

“嗯哈…”随着一声低哼,泄在了beta的手心,两手间是黏腻的精液。

晏时安只是草草的将东西处理掉,转身又开始盯上beta脆弱的脖颈。

有些尖锐的犬牙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因为离得近,呼吸喷在皮肤上,浮起不自然的潮红。

beta或许在睡梦中感到不安,将自己蜷缩一团,刚好被alpha圈住,脖子上还留有可疑的水渍。

晏时安一点也没有被险些发现而停下动作,只是看着路凡身上没一两赘肉,发现比之前瘦了许多的事实,自责涌上心头,也不再折腾beta。

一夜无梦,路凡醒来的时候,晏时安已不在,路凡也没多想,假期快要结束,他也得准备教材了。

说着准备,想起昨夜的场景,路凡还是决定晚点再见顾洲白,他一定有很多话想问。

路凡叹了口气,但是…从何说起啊。

晏时安清水镇赶回去,将晏沉的葬礼处理差不多之后,转头又去老爷子在的护理院。

昔日神采奕奕的人,如今已经如西山落日,奄奄一息,靠着呼吸机维持仅存的生命。

“最近过的好吗?”

“哦,我忘了,您现在说不了话。”晏时安略带欢愉声说。

晏紫东,躺在床上,用干瘪的眼看着这个长大的孙子,像是被他的不敬而恼,想出声教训,“啊…你…唔……”嘶哑嘲哳地声音响起,充满了不甘与悔恨,晏老爷子举起布满针管的手,似要抓住他。

看着那双干枯如柴的手,晏时安躲了过去。

“您放心,您现在还死不了,我会好好给您养老送终的。”晏时安不打算多留,血脉的联系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在这儿多待一秒,他觉得恶心,转身离开屋子。

“哦,对了,我忘了说了,你还是不要着急死,您儿子估计也不想在奈何桥遇见你。”

“你…咳咳…啊”喉头涌出献血,溢出呼吸罩,晏时安按下呼叫按钮,不在看。

床上老人瞪着布满血丝的眼,似枯竭沙漠挤出一滴泪,淌过眼角。

路凡其实没想到这么快见到顾洲白。

“早啊,路大哥。”顾洲白打着招呼,没注意到路凡僵了一瞬间。

“你要出门吗?”

察觉顾洲白没有询问昨夜事的想法,路凡顿觉松了口气。

“是啊,快开学了,我去准备开学用的物品。”

“刚好,我也要去买些颜料,路大哥应该不介意捎我一段吧。”

“怎么会,你等会儿我,我去换个车来。”路凡转身离开说到。

殊不知,身后的oga在他转身的那刻,脸色陡然变得阴郁。

他身上有茉莉的味道,是昨天那个alpha的信息素,像是故意留下的,顾洲白扯了扯嘴角,心里却想的真是幼稚。

等路凡回来,又挂上了温柔的笑。

自从晏时安找到路凡之后,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路凡以为他要把自己绑回去,但其实晏明安只是聊聊家常,偶尔几次不来也会留信告诉他不必等他,然而就当路凡以为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的时候,晏时安开着高调的车子来了学校。

小镇里没出现过这么高挑漂亮的人,周围人来来往往吸引了不少眼球。作为教师,路凡还是决定无视那个紧盯自己的人以免出什么事,面无表情的骑着自行车从晏时安身前飘过。

路凡尽量忽视alpha惊讶的眼神,晏时安可不这么想,开着跑车,慢慢吞吞的跟在自行车后面。

本就窄小的街道,因为车子,变得拥挤起来,还有好奇的人,驻足围观车子里的人。终于在路上拥挤的将路凡自行车都腾不出道了,路凡才忍无可忍地将自己那辆起了五年的自行车停下,坐上了晏时安的车。

“在家等我就好,不用来接我。”路凡眨巴眨巴眼,假装不经意看了驾驶座上的晏时安。

“哥哥不让我来嘛,我以为我来接,哥哥会开心的。”晏时安说完,嘴角还往下撇了撇。

路凡梗住,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晏时安还有绿茶技能。

“哪里的事儿。”干笑了几声,路凡打算转移话题,晏时安却先开了口,“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可以陪我一起去嘛?”

座上的beta肉眼可见的脸色沉下来,晏时安以为没戏的时候,路凡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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