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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初瑶回了将军府,一进门便被眼前景象惊得险些一脚踩空,“阿……阿辰你这是作甚?”
君辰上半身未着衣物,跪在地上,一张脸憋屈得很,抬了抬下巴,指指背后。君初瑶顺着他下巴所指望去,荆条?这一幕怎么略有些眼熟?
“你背荆条做什么?难不成也跟肥猫一样,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君辰霍然瞪大了眼睛,脸上似是写着“难道没有吗”五个大字。
她愣愣地想了半晌,忽然肃然道:“不会是……那药有问题,你没看出来,给哥哥送去了?”
他一副欲撞南墙的模样,“你被当街掳走,我这做哥哥的没保护好你,事后又被世子的人收买,没来救你,难道这不是对不起你?”说罢泫然欲泣,“初瑶啊,你可有被轻薄?你若是因我毁了清白,我……我这做哥哥的……”说着抬手擦起泪来。
君初瑶一傻,喃喃道:“容烨还找人收买你?”随即清了清嗓,“是该罚,你就继续跪着吧,跪到天黑为止。”
“初……初……”他看着她拂袖决然离去的背影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么生气,莫不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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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大早,君初瑶正欲出门,被君砚蓝喊住:“初瑶啊。”
“砚蓝姐。”她看一眼君砚蓝今日打扮,又见其身后跟着的丫鬟小厮,猜测道,“你这是要进宫去?”
“是啊。”她笑着迎上来,“今日进宫是要挑选些大婚用的物什,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方不方便。”
“什么忙?砚蓝姐尽管说。”
“我……”她面上染了层红晕,似有些羞涩,“我先前一直卧病,也未同那二殿下见过几面,此次进宫终归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若是你能陪着我,便会好许多。”
君初瑶对她先前大病之事一直心存歉意,此番能有机会弥补自然不会不应,于是恍然道:“原是如此,那我便与砚蓝姐一同入宫吧。”说罢又转头看向自己的丫鬟,“侍竹,你去同世子府上人说一声,就说我今日晚些时候过去,或者……兴许回来晚了,便不去了。”
暮春时节,空气中氤氲的水汽怎么也拨不开,惹得人怪不快的。梁王宫花园内一张石桌旁,正有人提笔蘸墨写着些什么,忽被一个声音扰了兴致。
“呀,这不是泠妹妹嘛?”
容泠手中笔一顿,抬起头来,正见琳琅笑着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看了看她笔下字,“泠妹妹,这诗是好极,可你这字倒真是同小时候那般毫无长进呀。”
她低头睨琳琅一眼,冷冷道:“谁是你妹妹?又是谁许你坐在本宫的座上,以这般口吻同本宫说话的?”
“哟。”琳琅不怒反笑,“你这名中的‘泠’字,可是时时在提醒你,别以为自己姓了‘容’,便不是我们琳家人了。”
容泠脸色一沉,“琳琅,你不必摆出这副得意的样子来,你是在仰仗着谁?你口中的姨母?姨父?还是表哥?可你别忘了,你的姨母是我的母后,你的姨父是我的父王,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