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脸边,感受著因为姿势他埋在我体内的火热的跳动,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深深地埋在我体内。」
他的眼因这句话显出了欲望的红,下一刻,他与我紧紧地毫无空隙相贴,那根柱体随即疯狂地在我体内冲刺著。
那一刻,我知道,他是我的。
我也是他的。
为了彼此,我们愿意付出我们的所有。
只要对方真正快乐。
<三>
中秋节快来时,章女士特地从美国打来电话,提醒我需要给她一个问候。另外如果可以,她有点希望中秋节那天能在美国跟我共聚一堂,吃个饭或者互相挖苦一番皆可。
鉴於她的「如果可以」语气太强烈,实在不像是询问而是命令,我只好问:「为什麽你不回国?」
「我是老人,坐多了飞机不好。」章女士理直气壮。
「我是病人,有心脏病。」我冷静指出,另外我怀疑,就她现在说话这个精力,有哪个方面说明了她是个不能坐飞机的「老人」了?
结果她发现耍狠不成,改成玩软的,哭著说:「我想你……儿子。」
哭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就为了一起吃顿饭这女人连这不入流的招数都使上了,我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去美国一趟。
「中秋节那天必须到。」章女士最後语气一转,声音没哭意了,特别注重地说。
我在她心里是那种会反悔的小人吗?不就是一顿饭吗?我至於跟她撒谎吗?我嗯哼了一声,挂了她的电话。
真是气死我了,我这麽好的儿子,英俊潇洒通情达理,她到哪里找去,竟然怀疑我会说话不算话。
可是,看到聂闻涛一听说我们要去美国过中秋节,就大包小包的准备时,我确实有点不太想去了。
我尽力挽救我们能轻装去美国的旅程,说:「衣服不用带这麽多了,我们只住一、两天……」好吧,我是闷骚,衣服习惯老换,一星期都不带重样;可是,我是只去一天,不是去很久好不好。
他看我一眼,想了想,把一些我常穿衣服拿了出来,塞袜子进去了。
我哭笑不得,他怎麽老是对我的袜子这麽执著,至於去个美国还带上十双二十双的吗?
等到他装药瓶时,那些瓶瓶罐罐为数之多让我怀疑美国海关怎麽可能让我们通过,我只好制止,再次提醒:「只去一、两天。」
他又想了想,好像觉得我有点理,不整理这些身外之物了,对我说:「我出去一趟。」
我扬眉,「哪儿啊?」
今天是星期天,不是他办公的日子。
「礼物。」他又言简意赅。
我纳闷,说:「我娘还缺啥啊?她那些珠宝都能把地中海埋了,你给她什麽她都不会惊喜,免了。」
为了挽救我的男人为了一次旅行疲於奔命,我很快地剥夺了我母亲得到礼物的权利。
聂闻涛又想了想,觉得旅行的准备做好了,又没事做了,又去擦地去了……
看得我直翻白眼,苍天啊,今天是人类的星期天,不是你的子民的罹难日,他就不能歇歇吗?
我只好去看书。
仓库太大了,他这一整理,整个上午的时候都是要浪费了的。
我知道我是有洁癖,这麽大的地方我也实在收拾不过来,只好等著他下班或者休息日来收拾;但他也用不著一吃完饭就要忙上忙下,我不是米虫,让他这麽一对比,我也快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