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手,我就杀了世子!”
血披风撞似疯魔的大叫着:“谁逼死了世子,谁就是北凉和魏国的仇人,更是孟王后的仇人!”
贺穆兰领着一干人马迅速靠拢到血披风身边,她和那罗浑一左一右护着血披风,身后是路那罗带着老桑头、燕子等,向着北面迅速的突围。
在他们的左后方,恶狼带着一干手下向着西边突围,马贼们挥舞着长刀,为了保命,真是什么本事都用了,每个人手中都攥着一把沙子,到了近前时突然泼了出去,迷得对面眼睛睁不开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立刻就被袭到了马下。
贺穆兰那边也是差不多,马贼出身的人为了活命都是什么本事都用尽了,丢沙子的、撒石灰的、一群人高喊着“擅动者世子死”的,就这么一支无赖的军队,硬生生将北面的山丘登上了一半!
然而冲到北面才算是刚刚有些希望,在北面山丘上的除了孟家军,还有刚刚倒戈的大首领一系,人马并不算少。大首领知道真菩提不在他们手里,下手当然不会留情,正是因为他们不留情,血披风和他的心腹们又高喊了起来。
“大首领,你怎么连世子都杀!不是说好了赎金三七分吗?”
“大首领快动手!我们撑不住多久!”
贺穆兰领着一干马贼冲进了大首领的阵中,胡乱冲杀了一阵后和他们混在了一起,完全分不出彼此了。
因为之前有贺穆兰的授意,更有阴损的马贼杀了孟家军的人之后,就往大首领的队伍里钻,装作是他们的人马,在两方之间挑拨。
这些马贼打扮都一样,哪怕真的混在一起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人马,哪有人能把自己的同伴全部认清的,这一混更加混乱,大首领的手下不敢随便对马贼打扮的同伴下手。
而孟家军北面的部队明明杀的是冲上来的马贼,对面却喊着“别下手我是罗睺的人”、“我艹你怎么对自己人下手”、“我就知道归降没有好事”之类的话,孟家军的人只要一犹豫,刚刚还在哭惨的人立刻变了脸,一刀就捅了过去,也不知无辜枉死了多少。
马贼里的小喽啰们当然能这么做,但挟持着菩提世子的血披风、以及大首领等人认识的燕子当然是混不了的,于是乎大首领和北面沙丘的将校领着一干精锐劫击着血披风,试图擒贼先擒王,却见一骑粽马如箭离弦,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挥着宝刀向前冲杀。
那棕马速度不快,并非什么宝马,所以最前方拦截的一群孟家军立刻就赶到了,举着枪矛斜挺疾刺,眼见着棕马突然收蹄停步,再一矛刺空,更是大惊失色——马上哪里还有人影?
然而不过片刻的时间,先前拦截的孟家军齐齐惊马,身下的马匹发出阵阵惨烈的凄鸣,纷纷倒在了沙地上,将马背上的骑士摔了下来。
后面的人还在往前拦截,前面的马却倒了一片,后方的人马登时被这些残马绊倒,就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后方的马踩到前方的马绊倒,前方的马被踩进沙里爬不出来,顿时成了一道可怕的血肉沟壑,人人避之不及。
而之前躲在马肚子下面避过木仓矛,继而滚下沙丘砍断一片马腿的贺穆兰,却大摇大摆地重新上马,驾马继续向前疾奔。
那罗浑和血披风的队伍随即赶到,踩过一片落马的倒霉鬼,跟着前方犹如杀神的男子冲杀向前。
这时代,一个猛将的作用有时候胜过三军,马贼们都是胆小怕死的,但跟随着强悍的首领,依然能够让最骁勇的军队战栗,此时便是如此。
眼见着前方战阵紧密,难以逾越,可那猛士总能左突右进,杀人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干马贼们也杀心大气,只觉得传说中的“孟家军”也不过如此,提起胆子跟他一起冲杀。
血披风和燕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