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直接朝中上奏,希望拓跋焘干脆赐封昙无谶为北魏的“国师”,以免昙无谶之后又开始四处游方,不能长久的留在魏国。
虽然这件事后来被拓跋焘驳回了,但昙无谶所在的护国寺却成为了香火最鼎盛的一间寺庙,并且有诸多的鲜卑贵族开始自发供奉与他。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京中开始渐渐传出不少谣言。有些人宣扬昙无谶是“妖僧”,说他在北凉时自称会一种“男女双身法”,其实就是房中秘术,北凉的女人无不为了得子而向他求教。
他将这些秘术教给北凉王沮渠蒙逊的公主和媳妇,是以北凉皇室淫乱不堪,男男女女互相采补已成常态,昙无谶更是经常以身示范,教导他们男女交合的要点。
除此之外,还有谣言传出昙无谶留在北魏是为了伺机接近拓跋焘,好伺机行刺魏帝,给北凉以喘息的机会。
昙无谶精通毒术和咒术,在北凉做国师做的好好的,突然入了魏境、自请入宫,又开始想方设法的获得拓跋焘的认同,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这些谣言几乎是以铺天盖地之势传遍平城,而起因正是因为拓跋焘进行大选,许多人家悄悄拜访昙无谶,想要得到传说中那“双身法”的秘笈、或是希望参选的女儿能学会“双身法”而固宠才被揭露出来。
拓跋焘虽然喜欢女人,但性格其实比较保守,对于这种“房中术”之类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这个时代消息不通,拓跋焘又不是笃信佛教之人,以至于平城中有许多贵族从各种渠道知道了昙无谶会这个,他却不知。
等拓跋焘从白鹭官那里得知京中开始疯传昙无谶“妖僧”的名头时,事情已经发展的不可收拾了。
重用擅长各项技术、又精通经典的僧人那叫求才若渴,重用擅长“房中秘术”,以隐晦之事固宠的僧人那就是“昏君”。
拓跋焘并不准备以佛立国,所以对此尤为慎重,甚至亲自召了昙无谶来询问。
昙无谶也觉得无辜的很。
他是天竺人,“性”这种事在印度教里是神圣的,爱情和性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两件事,他虽信仰佛教,但此时的佛教是从印度教改革和演化而来,留下了不少印度教的影子,对于这方面并不深恶痛绝。
他教导北凉许多女人的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本事,而是天竺旧有的一本经典,叫做《爱经》的。天竺人认为“爱”是与生俱来,可以无师自通,但“性”却必须经由学习方可掌握。这本书只是他离开天竺带的众多典籍之一,后来被北凉王发现,然后才命他翻译。
至于什么“媳妇和女儿必须学会,常常多人一起研习”等等,更是误传。这本书虽然被北凉皇室知道,但还没有大胆到一群人一起“练习”的地步,只不过梵文难懂,其中多有艰涩之处,北凉王室的女眷经常拿《爱经》上看不懂的梵文部分请教他,有时候互相印证,渐渐就传出这种风声。
沮渠蒙逊大概也觉得这种风声不好,后来便不允许昙无谶再翻译这本书,其他女眷也只能偷偷在私下里研习。
只是“爱经”这种东西,若大大方方给别人看,那别人还不一定看,反倒是又下令禁止、又下令不允许讨论,反而传的沸沸扬扬、极为神秘,什么“双身法”,什么“生子术”,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