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大魏的安稳,他又要重新披上战袍,踏入那“久战之地”,和一众女人“大战”一番,然后再想法子在乱七八糟的后宫里保全自己的孩子。
他没有皇后,后宫也没有真正的太后,他毕竟是个男人,又常年征战在外,即使想要处理好后宫的事情,既没有精力,也没有经验。
后宫就那么大,女人却越来越多,日后还要进来更多的女人,若没有几个厉害的女子帮他保护子嗣,怕是只能和之前的“猫儿”、“狗儿”一般,哪怕名字取的再贱,也就这么悄悄的消逝了。
罢了,选人入宫就选人入宫吧,若是真能找到手段厉害又愿意保护他的孩子的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最多也就是维持原样了。
有阿母护着晃儿,这一个一定能平安长大。
拓跋焘想到后宫的儿子,又想到那个温婉的女人,忍不住心中有些难受。
若无意外,拓跋晃一定会是储君,他原想着孩子一生下来就赐死母亲,便是担忧儿子会承受他这般的丧母之痛。
他十余岁被立为太子,被立为太子的第二天,阿母就没了。
好在如今贺家那个女儿虽养了他大半年,可他毕竟年纪还小,不会承受和他一样的痛苦。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拓跋焘踏入了窦太后所住的“慈安殿”。这里是除了他的住所之外,宫中最宽敞的宫室了。
因为来之前打过招呼,窦太后体贴的把右边的半个宫殿都留给了拓跋焘和他的夫人以及孩子,自己托口有些疲惫,先行睡下了。
拓跋焘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出征时妻儿早就已经托给窦太后照顾,如今贺夫人还没有移回和其他夫人合住住的那处偏殿。
拓跋焘来看儿子,贺夫人只能抱着不满一岁的儿子前来见驾,拓跋焘实在喜欢这个又乖巧又结实的儿子,一路将他高举着在宫室之中逗弄,惹得慈安殿里一片欢声笑语。
就连生性内敛的贺夫人也忍不住咧开了嘴角,笑的动人极了。
烛火下,拓跋焘看着因为生育过孩子而变得越发成熟而有风韵的贺赖氏,想到自己不得不尽快立下储君,而这位动人的女子也要因此而丧命,他就越发的不想进入后宫了。
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他坐在软垫上,支手托腮,看着贺夫人拍着笑到打嗝不止的儿子,却冒出一句足以让气氛冷凝的话来。
“我准备立阿晃为太子了。”
贺夫人拍着儿子的手一僵,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抱紧了自己的儿子,见他正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捂住了他的眼睛和脸面。
虽然知道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看到她有可能露出的怨恨眼神。
“我……谢过陛下的恩典……”
她感觉儿子的小手在拉扯着她的手腕。
“在此之前,我能一直和皇儿在一起吗?”
拓跋焘不怕贺夫人嚎啕大哭,也不怕贺夫人歇斯底里,哪怕她咒骂自己,也好过这样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小声询问的样子。
拓跋焘从登基之时起,就了解了“帝位”所能带来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