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安放下筷子，正色道：“既如此，阿云可就说了。”

君清河掩饰性地端起手边的酒盏，一口饮尽，浓烈的酒液滚在舌尖，刺麻的感觉直达心底。

云予安顺手又给君清河斟上一杯，幽幽道：“人魔殊途啊，君仙师。”

君清河顿了顿，将第二杯酒也饮尽，问：“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这就是你选择孟梨儿的理由吗。阿云，你可真是会剜心。

“嗯？”云予安困惑了一瞬。

只听君清河再次开口：“我不喜欢孟梨儿。”

云予安陷入长久的困惑：君清河……刚刚说啥来着……

哈？！

君清河不喜欢孟梨儿！真的假的？！

君清河清了清嗓子：“阿云为何觉得人魔殊途？”

云予安走了神，并没听到君清河的问题。只见他睁着双迷茫的大眼睛呆愣地看君清河。

君清河取了一只干净的酒盏，满上酒后递到云予安手里。也没管他喝不喝，回过头就给自己续酒去了。

云予安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沉闷道：“你不喜欢孟梨儿？没骗我？”

君清河勾了勾唇，眉眼间透出几分柔软，低声道：“我不喜欢孟梨儿，以后也不会喜欢她。”

君清河将云予安放下的酒杯又塞回他手里，继续说道：“所以阿云，不要再为了梨儿欺负我了，可以吗？”

云予安觉得自己大抵是工作太认真了，连梦里的内容都是任务成功的模样。

云予安喃喃道：“这梦真的好真实啊。”

阿云这次没再抗拒递到手边的酒，而是接过一饮而尽。

君清河低低地笑起来，伸手将云予安手里的空盏取回：“阿云乖，这不是梦。不过它很快就会是了。”

云予安一杯就醉。

君清河灌醉了云予安，也就不用再听到自己不爱听的话了。

君清河又给云予安倒了杯酒，递到他手里。这次云予安问也不问就往胃里倒。

连着灌了三四杯，君清河才再次问出了那个未被听清的问题：“阿云，为何觉得人魔殊途？”

云予安动作和表情都迟缓了很多，许久才消化掉君清河的问题，埋怨道：“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君清河又开始给云予安剥桌上那叠花生，边投喂边问：“那如果我也是魔族，我和梨儿掉进水里，阿云先救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