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出去后,江兆等了下,确定没有人再来找他,并且躲避在门外房檐上的人也悄悄地离去,这才开始问起了江小啾和江小喳的功课。方才房檐上的人是赵无越进来一会儿出现的,是老皇帝的人,其实不会时常到他这里来偷看。估计是赵无越鬼鬼祟祟的样子引起对方注意,才过来看了看。
赵无越和李言在屋内的表现应该是被那人看了个清清楚楚,也好,如此父皇更能明白他对那个位子是没什么心思的,可以安心地管理着这江山了,而他则可以吃喝玩乐,不会有任何麻烦。
江小啾:【你们人类可真复杂呀。】
江小喳:【难怪这京城不少大官都少觉,原来是想得多睡不着啊。】
江兆:“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要你们鸟类成为主宰也会如此,要大家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什么都差不多,没纷争,没任何心思,一切都和和美美,那有什么意思,是不是?”江兆敲了敲桌子,又敲了敲扶手,“你看我的桌子和椅子都和和睦睦的,从来不吵架不争斗,一辈子到死都是安安静静的,是不是很无聊。”
江小啾:【确实是有些无趣了。】
江小喳:【那还是热闹起来好些。】
次日一早,江兆就起来喂鸟儿了。喂了鸟儿才用的早膳,他慢悠悠吃着点心的时候,察觉送饭上来的侍女没如以往那样下去,并且能看出面容有些不太好。他回想了下这个侍女的名字,然后问道:“凌霜,你一直不下去,可有什么难事?”
“王爷。”凌霜原本还有点犹豫不定,被江兆叫名字时瞬间下定决心,她将托盘往旁边一放,从袖兜里面摸出一个药包,“王爷,奴婢曾经是三皇子的人,但已经许久不与那边联络。奴婢也是小老百姓出身,曾经经历过饥荒,自打三皇子屠杀灾民那事曝光出来,便决定不论如何都不会向那样的人效忠。原本想着三皇子已经倒下,奴婢的身份不会有人再察觉,可以安安心心留在这里了。可是在前些天,奴婢与人外出收到了三皇子那边的传信,他吩咐奴婢给你下毒。”
“王爷是一个好人,奴婢自打出生以来,过得最安稳的日子便是在这里,不可能对你下毒。可奴婢不下毒,保不准三皇子还会有其他的手段,于是决定向你坦白这件事。因奴婢曾经的身份,不论王爷怎么处置都行。”
江兆接过药包打开看了看,确实是毒药,倒不致命,长期服用会使人发疯的药。三哥如此做,恐怕还是觉得他的存在对二哥来说是个威胁,干脆吩咐府邸的钉子干这件事。
三哥在桐州应该过得很苦吧,这么着急给二哥扫清障碍,不就是想二哥上位了之后,他就能得救了吗?那肯定是不行的。
三哥还是留在桐州继续做苦力为好。
父皇对三哥的处置挺有用的,至少比杀了他更为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