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以为将霜儿留在身边，才能有弥补错误的机会，于是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留了下来。”

“是我太过在乎自己的感受，想要多一些时间和她在一起，不让她好好陪着她的父亲，这才导致了唐文山被汤素萍杀害。”

“是我不懂她的委屈伤心，只要她一昧坚强；是我不够坚定地相信她，叫她一次次感受到被我背叛……”

“而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我太晚知道，原来那些在我看来的小事，其实都是伤害她的一把把利刃。”

墨承白苦涩一笑，看着唐霜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若是可以……余生，我愿意付出一切来偿还……”

唐霜紧抿着唇角，说不出话来。

因为墨承白这听似自顾自忏悔的话语，其实根本就是在当着她的面，对她道歉。

不过唐霜也确实没想到，一向不懂反思的墨承白，这次竟然能将过去的错想的这么分明……

只是，这些错墨承白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伤害已经造成。

唐霜破碎的灵魂和残缺的身体，也不会再有恢复如初的那一天。

于是面无表情地转开眼眸，唐霜依旧只看着云芸道：“夫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的身体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事，你要照顾自己。”

“……”墨承白垂下眼眸，轻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