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黑衣青年勒住马车,靠近车门。
“主子。”
“嗯?”
“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恐怕要在树林中过夜了。”
“嗯。”明显心不在焉的回答说明秦墨的思绪压根不在这儿。
早习惯了主子的不时走神,飞影便找了地方,停住马车,下车生火。
“白焰在哪儿?”不知何时,秦墨已披着白狐披风坐在飞影方才驾车的位置,随意的问道。
飞影一愣:“属下不知。”
“主子,你找师父啊?”鸢儿钻出马车,在另一边坐下。
“不是我。”秦墨揉了揉额头,“是我倒好了。”
“那……”
“算了,到扬州再说。”秦墨摆摆手,“飞?”
“主子。”
“怎么样?”
飞影停了停,道:“大小姐并不知道您会回来。”
秦墨叹道:“只有亦雅啊。”
飞影道:“是,只不过她也并不知道您回来。”
“若是让她知道,我还算是她的主子吗?”男人冷冷讽刺了一句。
停了一会儿,秦墨又道:“这么多年,山庄的生意都是只有姐姐一个人在打理。”
这是一个陈述句,鸢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飞影一眼,见他只是低着头便知他也和自己一样不知该如何回话。
男人的唇角攒起一抹笑,道:“其实她的能力从来都不差,但父亲只看到了她是个女子。”语气中竟带了毫不掩饰的骄傲。
“主子说的是。”飞影从不会反驳主子的话,无论他是否认同。
“呵。”秦墨轻笑了声,道,“没事,先看着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这么说的吧?”
“是。”
飞影继续收拾树枝,要赶快生火,鸢儿就要为主子熬药了,绝不可误了时辰。
“还有,”秦墨忽然淡淡道,“记得要诚实,飞。”
黑衣青年的手狠狠地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手头的事。
鸢儿捂着嘴,极力忍住笑。师父总是说,主子的身体里住着个孩子,时不时就会出来捣个乱。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有个人,能够让这个孩子彻底的自由。
鸢儿今年十七岁,从十岁她被主子捡回来起,就开始跟随在主子身边,也是从那时候她拜白焰为师学医,学习着调理、照顾主子的身体。陪伴主子十年,可她还是无法了解这个时时刻刻带着面具的男人。
这个男人,只要是醒着,嘴角一定带着温和的浅笑,他的态度永远有礼,他永远理智,永远完美,他待人接物从无瑕疵。
鸢儿和飞影,几乎和他形影不离;沈睿和白焰,是他的救命恩人和长辈;隐藏在黑暗中保护他的三个属下,用生命在对他效忠;天一楼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