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回自家山峰,柳依依这才稍稍缓过神来。
如今,距离她醒来,已经过了一日的光景。
柳依依刚入学九个年头,光明学府老生带新生的传统不错,是以即便柳依依在外头嚣张跋扈,但在娘子峰上,但也有人护着她。
这不,刚一上山,立马就有人过来问了:“依依,你这是怎么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可是身体不舒服?”
“幽幽师姐,呜哇……咳咳……”看到“亲人”了,柳依依泪水夺眶而出,呜呜咽咽地就扑到对方怀里,身子一抖一抖地,仿若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柳依依的哭声不似寻常女孩,人家伤心时那是雷声小雨点大,可柳依依许是假哭哭多了,不论是否真伤心真难过,这雷声怎么也小不了。
这不,才刚回来,嚎了两嗓子,就嚎出来十几个人。
这一个个满脸关切地问起来:“依依啊,你这出去一趟,可是遇到了什么?怎么如此伤心?”
“是啊,依依,你不是去选课了么?难不成是选课的人太多,课被人家给选完了?你没选上?没选上也没啥,咱殿主跟府主关系好着呢,回头殿主回来了打个招呼,到时候你就跟着去上课就成,没事的哈!”
“呜呜呜……不是的!”柳依依呜咽地摇了摇头,却偏生又不说自己到底为什么哭,平白让这些人抓耳饶腮地猜着。
“诶,依依,我记得你走之前说你要选‘十二界面通史’是吧,莫非这门课取消了?若真是取消了,倒是难办了,总不能为你一个人再给开了。选不上也罢,反正西山峰那些劳什子的课程,都是折腾人的玩意,咱选别的课不就成了?”
柳依依依旧拼命摇头,扯着嗓子哭嚎着,比起刚进来时嚎得更大声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颇有几分猜不出这小妹妹到底想表达啥。
即便是同一山峰的师姐妹们,可大家年龄却不在一个层面上,有五百多岁的,也有几十岁的,这代沟可不是一般地大,纵使这些人换位思考,也难免有所疏漏,更别说这些人也不那么了解柳依依。
平日里大伙各自修炼,殿主大人讲课时才会聚一聚,虽说住在一个山峰上,可到底说不了几句心里话。
“依依,你有什么委屈,你别怕,说出来,说出来师姐们一定为你做主!”不得不说,娘子峰这些女学生们,耐心是真的好啊,这么左猜右猜没猜上,换苏沫若肯定就不猜了,直接走人得了,你爱说不说呗,可人家娘子峰的,却偏生还鼓励人家自己说,觉得人家这么哭肯定是说不出口,或者不敢说罢。
若说此前在西山峰教室里,柳依依是真的吓到了,可如今回了自家山峰,又见了这么些人,心里自然也有了底气,如今这般哭也不再是害怕,而是假装示弱,好谋取某种利益罢了。
“师姐,都是依依不好,依依给咱娘子峰丢脸了!”柳依依终于说了出来,这第一句话便将娘子峰拉到自己统一战线上。
随后,便将自己与苏沫若的赌约,再将苏沫若故意扮鬼吓唬自己等,添油加醋地全都说了一通。
其中,自然是苏沫若如何嚣张,逼迫着自己定下这种屈辱的赌约,而后为了干扰自己学习,又是如何故意扮鬼吓唬自己的,其中自己所做之事全都草草带过,甚至压根没提,将一切的责任全都归咎于苏沫若头上。
末了,一说三抽噎地,不断地表达着自己的委屈,说得是声泪俱下,当真是闻者落泪,听者难受,在场的学生们,不少人当即就表态了,“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柳依依是咱娘子峰的宝,凭什么让人欺负成这样?”
“就是,咱娘子峰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峰,可好歹也有百十号人,我就不信了她苏沫若这么能耐,难不成还打得过咱们所有人?”
“哼!不知道哪个山峰的不孝子弟,仗着山峰威风在外头为非作歹,也不怕给他们山门抹黑!回头就是闹到府主那里去,也是他们理亏!依依,走,我们这就上门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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