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没想到,我的话竟到他的心里去了。
我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微微一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说:“怎么?你介意了?”
“我问你,你回答我就好。”盛筠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冷冷说道。
“我只是表达我对人对事的态度,可能和别人不太一样,没有特指什么。”我看着他平静地说道,随后又说,“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感了?”
他被我说得一脸讪讪,又沉默了许久,随后徐徐地说:“原来对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便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便是一文不值的山石。许舒贝,你的价值观原来如此现实。”
我并没有这么想,我不过是觉得爱情并非我现在的必需品,所以我没有那么看重罢了。即便明白自己对盛筠有情,但那也不过是心的范畴,还上升不到我要用身心去全力以赴的阶段。
但是我没有解释,只是微微一笑,对他淡淡地说:“我去打水来帮你擦脸。”
我是觉得不必解释,在他看来却是等同于默认了。
这之后的几天,他都没有怎么理会我。我们同处于同一个空间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他全心养伤,我躺在旁边空闲的病床上全身心安胎,各自捧着书,保持着默契的沉默。
每天邰子谦都会按时送来一日三餐,瞬间告诉我们盛家如今的情况。
老头子的丧事操办得尤其隆重,同时,陈墨竹母女四人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了盛世集团的高位,并且火速召开了董事大会,把盛筠原本制定的许多制度和流程都全部废除,并且清理出了一批盛筠曾经委以重任的中高层。
盛筠全力以赴养伤,为的便是老头子出殡的那一日,他能够赶上。他的伤口在特效药的作用下迅速结痂,再加上本就年轻恢复力快,很快便能够行走自如了。
老头子出殡的那天,尚扬一大早便开车过来接他,因为时间再加上我怀孕不便的缘故,我没有一同前往,而是留下来办理出院手续和收拾东西。当天,夏伊娃陪着我一起。
办理好出院手续后,我们两开始着手收拾东西。我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发现枕头底下放着一个小小的、外表有些陈旧的礼盒,打开一看,礼盒里放着的,是一枚小小的钻戒,看样子不是特别贵重的样子。
这……是旧物么?他要送给谁?为什么藏在了枕头底下?我心里诧异不已。
“这是什么?”夏伊娃探头过来,随后从我手里接过了盒子,当看到里面放着的是钻戒时,夏伊娃惊讶地问道,“这是要送给你的?”
“显然不是,是他贴身所带的,一定是刚才着急忘记拿了。”我淡淡说道,心里有些苦涩。
夏伊娃当即合上了盒子,放在我手里,对我说:“我哥过去曾经有过一个心爱的女人,硬生生被盛家拆散了。这件事我听阿柔说过,不过舒贝,说真的,你就打算和我哥一直这么下去吗?”
“一直哪样下去?”我一时没明白,喃喃问道。
“你没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怪异么?眼看着孩子就要生了,你们两却好像半点不急的样子?”夏伊娃说到这里,关切地握住了我的手,“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明明能够觉察到你们互相在意,可以怎么总这么别别扭扭的?”
“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我们彼此的心结都未解。”
“许家人不是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么?黄小香死了,许天一进了大牢,你也要回了自己的房子,你还有什么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