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再看塔的周围,由篱笆围了很大一圈,这一大圈之外,又是别有天地。篱笆东边,是一片海,海水无边无际。篱笆的西边是一片无垠药田,药田上各色药材成片成片生长,没有一样是千夕认识的。千夕以前是个大小姐,连板蓝根花也认不清,最多认识它们为颗粒的样子,更别说这些与花一样美的药材。若不是空气中飘的都是药香,她是真以为这是花田。
篱笆的南面与北面倒都是极大空地。空地的边际隐有山峰,不知道那里会不有会矿产呢?有时间要查看一下。
观察完四周,千夕推开塔门。进入之后,发现第一层是个居室,入眼便是放在正中的玉桌,玉椅。玉桌上有整套的土制茶具,古老的手法烧制,上有花纹十分精细,细细勾勒一副竹林枝节末叶,古朴韵味极是出彩。
在左方,有玉帘子一道,帘后是一张玉床,床上有枕头和被子,被子的面竟也绣了竹子的,不知是多久的物品了,一丝灰尘也没有,看来这里有人隹过,还是十分爱竹子的干净之人。
右方则是摆设成了小书室。一张书桌上,笔、墨、纸、砚皆齐全,毛笔还从小号到大号整齐的挂于笔架上。
小书室西边与南面立着书架,上面满满书本,还有些放不下的,也整齐堆放在书架旁边空地上。
书室东面墙上,挂着一副画。
千夕看着那画,不惊有些呆了。千夕从电视上看过各种明星扮演过清尘似无垢的仙人,但没有一人能比得上这画里的寥寥几笔。没有过多的色彩,只有水墨的黑,与白纸的白,只有画中男子淡然无痕的星眸,与手中看着普普通通的竹萧。
千夕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嘲一声,想到了木御。木御其实很帅,是阳刚之气的力道美,有木御这只忠犬,她竟为一副画痴看半天,木御知道一定很不舒服吧,她可不能再让木御伤心了。
千夕正想看看其他地方,不想一道清音响起:"有缘之人方进此处,才得打开所有禁制,未想真正有缘之人是你。"
"谁?"千夕冷静之余,眼珠还是四处瞄了瞄,最后福至心灵般的看着画中男子,"是你吗?"
"是我。"那画纹丝未动,只声音确实是再次响起,并回答了她。
"你会说话?你是活的?"这画像是活的?千夕有一瞬间觉着难堪,她刚一重生,就对着一幅画发花痴,偏偏这画还是活的!所幸末世练的脸皮够厚,就当没刚才那事吧。
"一缕残魂而已。"男声回道。
"一缕残魂?那你不是?"鬼?
"我肉身尚在,只是被人强行剥离了灵魂,因而灵魂与肉身暂时分开了,我这一丝残魂,是秘法催动下逃出来的,无处可去,附于此画中,由灵气韵养着,才不至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