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居旸摇了摇头：“不清楚。”

从它痛苦的表现看，不像是恶性变异，倒像是中毒。

“阁下，如果....我...”初代似乎已经虚弱至极，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带着嘶哑的低喘：“我死了...请务必...将我的....尸体带回去，还有...研究价....值....”

温居旸看着它，淡声应道：“放心吧。”

说完，他看向周围那群初代变异种，淡声说道：“你们先离开吧，从地底走，不要被外面那些人发现了。”

等候已久的初代们纷纷应声，虽然有些不舍，也有些担心，但谁也没有逗留，渐次隐入了身后的黑暗中，鱼贯而出，最后消失不见。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地上那个初代已经不能动弹了，只偶尔从喉咙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喘，彰示着它还没死。

谢央皱了皱眉，问道：“它到底怎么样了？会死吗？”

见她脸色有些不好，温居旸扭头看她，笑了笑：“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死亡对它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拥有清晰的人类思维，却以这样的形态活着，远比死亡本身更为艰难。

想到这里，谢央的脸色更不好了。

或许温居旸说得对，死亡对它们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

可在她看来，初代们虽然拥有可怕的变异种外表，却和那些战斗在前线的人类士兵们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无论现实多么艰难，它们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人类火种的延续，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来讲，它们做的事情重要且独一无二，没有其他人可以替代。

谢央垂着脑袋看着地下的初代，半晌没说话，

温居旸挑了挑眉，笑着吻道：“还是你真的认为，变异是可以逆转的？”

谢央沉默地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变异是无法逆转的，恐怕，初代们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

她打开终端机的变异值检测系统，监测着初代身上的变异值变化情况。

很快，监测系统就给了他们一个离奇的结论。

“检测到目标区域变异值呈峰值下降，请继续进行消杀工作，确保区域内安全。”

两人俱是一愣，谢央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温居旸。

“温居旸，这个东西，是真的有作用！”

温居旸面色凝重，唤醒终端机给徐福发了个坐标，并命令他们备齐医疗装置前往。

“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