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的是肩胛。”
“都是在同一侧罢了。”苏玖连继续道:“柳先生拿了两套新衣过来,你要哪套?”
萧子弦看了看放在桌上叠的整齐的两套衣服,一套是淡黄,一套是靛蓝,看料子是挺不错的。
“那套靛蓝的给我吧。”
苏玖连双手微微一僵,“我以为你会让着我的。”
“我比较希望你在喜宴上穿的温和一点。”
“……”
平常他很严肃?不言苟笑?
好吧,似乎是有那么一点。。
不过第二天那件靛蓝的衣服还是穿在了苏玖连身上,萧子弦对此则是笑道:“若非袖子太长,我定是要穿这件的。”
苏玖连给他梳着头发,道:“你什么时候也爱口是心非了?”
萧子弦没有答话,看他娴熟的动作和这些日子在村中的一切,不禁好奇地问道:“我以为你会不习惯乡野生活的,可现在看来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心仪之人所热衷之地,我怎会不惯?”
萧子弦稍稍尴尬,“说实话。”
苏玖连给他绑好发带,“少时宫中的日子,比现在还更不尽人意。”
萧子弦甚少与他提及过去,可也不难猜想,皇宫毕竟是个表面奢华但实则是个是非众多的地方,且他还是个皇子,登上帝位的过程必定是不易的。
“也罢,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若是想听,待日后我再给你细说。”
“既是不尽人意,还细说做什么?要自找不快也换个方法会比较聪明。”
看着镜中整装齐发的萧子弦,苏玖连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鬓角,道:“匪汝之为美,美人之贻。”
不料这一幕刚好被小跑着进来的白宝看见,小孩愣了一会儿,纠正道:“是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啦。那个不念汝念女,不一样的。”
苏玖连微微挑眉,“你觉得他不美吗?”
白宝打量了一下,呲牙:“好看,和先生一样好看。”
“那我刚才说的不对?”
“唔,好像……”白宝搔搔头。
萧子弦赶紧打断他们,“时辰该到了吧!我们走吧!”
“对喔,喝喜酒是不能迟到的,快点。”
白宝带着他们过去,只见大门外有一大一小等着。大的自然是柳念白了,小的则是穿的整整齐齐的小野子。这换了一身的打扮,平常野的气人的小子居然也挺俊的,可是那张嘴还是不老实,开口就道:“哇!公子哥今天更公子啊。”
萧子弦笑着回答他:“你今天也和往日大不相同。”
小野子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没办法么,我爹和陈书生去城里了,所以我今天是代表我家去参加,不能和平时一样。”
白宝拍掉他的手,“不能扯,会皱的,好不容易穿得好看一回。”
“哦,这不还是不太习惯嘛。”
苏玖连问:“是不是每户人家都要有一个人去的?”
“只要是得空的都可去,实在是忙不过来的就作罢。”
小野子拉着白宝往前走,“别磨叽了,迟到可是要错过很多热闹的,快走快走。”
成亲毕竟是件大事,喜屋设的一派喜庆,都是耀眼的红色,还有敲鼓吹唢呐的人在门外助兴,新郎的父母也在迎着到来的客人。
柳念白将自己的贺礼——一幅锦绣鸳鸯图递上,道:“小小薄礼,还望二老莫要介意。”
张家二老都是地道的乡村人,虽然识字不多,但对柳念白的画作却是非常的喜欢,赶紧欢迎他们进去。
正巧这时新郎官也迎亲回来了,村子里没有马,只有用小毛驴代替,娇子不华丽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