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记忆犹新。
对于真的发火穆尔,拉齐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几个回合下来他就毫不顾及情面,硬是一掌拍向拉齐的胸口,用上了起码六分的内力。
拉齐的后背狠狠撞上了床角,痛意四起,又受了一掌吐出了一口鲜血,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晕死过去。
喘息了会儿,拉齐的眼睛死死盯着穆尔高大的身躯,居然下这么重的手,眼眶瞬间就不争气的红了,拉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要回去告诉娘亲,你欺负我!娘亲晚上肯定来找你!”
穆尔也意识到自己下手太过分了,就蹲到他旁边,脸上的怒气还未完全散去,“那你不许胡闹,我就不打你。”
拉齐扭过头,“好歹三哥也是我们家的,你忍心让他受苦?”
“塔干有那君王照顾着,需要你瞎操什么心?”
“你怎么知道青帝有没有能力照顾好三哥?”
穆尔皱眉,“怎么会没……”
最后一个字卡在他的喉间发不出来,剑眉深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拉齐。
拉齐擦擦嘴角,狡黠一笑,“二哥,这穴道你是冲不开的,我可是跟一个世外高人学的,半个时辰之后你再试试,我先走了。”
捂着自己的胸口,拉齐“嘶”了一声,可真疼啊。
穆尔看着他吃力起身,片刻都不曾眨过眼。
拉齐苦笑道:“别怪我。”
走了几步,拉齐又停下来了。转过身去看着穆尔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也许,今夜走后,自己可能再不会回来,他也不会再回开宁,他们也将永不再见,再无牵挂!
可是想想又不甘心,凭什么自己的感情就要深埋心底?世俗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重新蹲回穆尔面前,拉齐笑道:“二哥知道我为什么离家多年而不归吗?我猜父亲也不会告诉你的吧。”
穆尔眼里一阵迷惑,不明其中的意思。还未等他清楚过来,拉齐就伸出手按住他的脑后,俯过身子,唇也贴了过来,凉凉的唇齿之间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着。
四目离得很近很近,拉齐看到穆尔眼中强烈的不解。好在,没有一丝厌恶之感。
拉齐退了出来,再深深的看了穆尔一眼,终是不发一语地走了,只留下穆尔在惊愕和迷惑之中还未缓和过来。
……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白墙青瓦的学堂里,尚是稚嫩的朗朗读书声从窗户传了出来,让路过的苏玖连和萧子弦都停了下来。
萧子弦很好奇的问:“小时候你是怎样上课的?”
苏玖连摸着下巴道:“基本上和烨儿一样,每个皇子都有自己的夫子。”
苏玖连的皇族兄弟都不多,直系的只有四个,其中两个因争夺皇位、滥用权势所以被先帝发配边疆做了庶民。另外一个则是体弱多病被封到南地当了安逸王。少时他和苏玖连感情颇深,后来他被封了王爷,苏玖连又做了皇帝,两人虽是情谊依旧,但安逸王由于身体原因很少回京都了,苏玖连也忙于政事偶然得空才会去他封地看看。而最后一位皇子曾是先帝的宠子,但骄纵惯了,毫无治国大志,也封了王,这些年在封地倒也是安分守己,没有惹什么事端。
“你呢?你是不是也和白宝一样?”苏玖连问他。
“嗯,基本一样。但我们的夫子可没柳先生那么和善,书背不出来可是要挨鞭子和板子的。”
苏玖连笑道:“那你必然是最少受罚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