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研究员惊讶地眨着眼，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抬手挡在脸侧，倾前身子道：“你想不想知道？想的话眨眨眼。”

白兰地盯着他，半晌，迅速眨了一下。

这惨痛又密切与他相关的过往必须得知道。

“来来来，我跟你说。”研究员隔着桌子勾住白兰地的肩背，把他带到静谧的小巷里。

“那时候你大概三四岁吧，老大只了，‘控制者’估摸着你快要成熟，就来研究院问问情况。”

“研究院里有人养过猫，就跟她科普了一下公猫发情，比如脾气暴躁，喜欢到处发泄自己，总是跑出门，甚至会神不知鬼不觉拖家带口回来。”

“你是不知道，‘控制者’当时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白兰地在沉默中愤怒，咬牙切齿道：“我！不！是！猫！”

研究员摆摆手：“哎，都是猫科动物，说不定会有互通之处。”

“不过后来她紧急出了个任务，回来就没再提起过了，然后你就变成了人。”

“我至今还是觉得很神奇，现在，你变成人、异能觉醒、丧尸突现是我们研究院三大未解之谜。”

白兰地没听他后面的叨叨，他回想着时间，似乎祝眠那次出任务后迎来了一天休假，也就是那一天，他挖到了那本小说。

幸好，幸好赶上了，没叫他真的成为“公公”。

猛烈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了解完这桩差点毁他终身的旧事，白兰地与研究员重回花房，白兰地把挑好的花放到篮子里，打开终端准备转积分。

研究员：“一百积分，不过大家这么熟了，给你打八折。”

白兰地：“谢啦。”

挎着小花篮，白兰地慢悠悠回到家。

此时祝眠正倚在床头吃早餐。

她恢复得很快，面容上已经看不出疲惫，但衬衫底下的皮肤上的红印子仍随着她低头喝粥的动作若隐若现。

听见开门声，祝眠动作一顿，搁下勺子，抽了张纸巾擦拭。

“回来了？”

声线极为平静，却裹挟着天山的寒雪，寒气逼人。

真以为自己是老虎就有老虎能耐了？

“不滚过来？”

“来了！”

白兰地一个滑跪，瞬间出现在床前。

他从尽情盛开的铁线莲中抬起头，委屈道：“我错了。”

祝眠：“…………”

祝眠四下张望，最终选定枕头，她一个伸手，而后避开铁线莲，把枕头精准地砸向白兰地。

“嗷呜……”

“你委屈什么？该委屈的不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