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晓无奈的耸肩,转身走向军医营地。
杜离看着她。
在这大多数都是男儿的战场上,她的身影显得又瘦又弱。
他认识穆连慎,这是她的女儿,他是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战争来临时,连他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如何能保护好她。
穆连慎的女儿若是在他手里失了万一,不好给叶家穆家交代是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医术好?
多的是医术好的医生,她只是个女娃娃啊。
傅晓在军医的营地跟着各地的军医检查了一下药品。
止血药是她研制的那款,就连消炎药也是。
看来军部的人一点都没打马虎眼,说纳入军需还真就纳入了。
军医的领导者是京市人民医院的院长,来登记所有人的姓名信息,要分配片区。
登记到她时,院长看了又看,最后笑着把证件还给她,“你自由分配吧,”
“好嘞宁院长,”
这位宁院长是程元的好友,所以也是认识她的。
傅晓领到了属于自己的药箱。
...
1979年2月16日晚,杜离来到她身边。
傅晓什么也没说。
夜幕尽头,繁星仍在闪耀,时辰到了。
1979年2月17日(即农历己未年正月二十一日)凌晨4时半,集结在边境上的华国军队从西、南两个方向对北方6个省11个县发起进攻。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东线,部队负责攻克同登。
傅晓听着进攻的声音,还有飞机的轰鸣声在上方响起。
杜离站在她身边,解释道:“防空巡逻...”
军医们一般不上最前线,只是在后方做救治工作。
傅晓拎着医药箱,迎着朝阳走出军帐。
即使我方人力占优势,火力也比他们充足,但他们现在进攻的地方,是重要交通枢纽,所以敌军的主力部队都在这里,再加上守易攻难。
一时间,给部队上的人带来了不少的伤亡,仍未攻破。
看着这么多的伤者,傅晓皱眉,看向最前线。
少了那些杀伤性比较重的武器,应该就很轻松了吧。
傅晓给一个伤者包扎完后,拎着药箱走进军医营帐。
再次出来时,她已经换了一身装扮,跟普通士兵穿的一样,戴上帽子后,不仔细看谁都不知道眼前是男是女。
杜离正跟人抬伤者往后方走去,余光扫到这边,脸色大变。
他上前一把抓住跟在其中一队的小个子,沉着脸:“你要做什么?”
这话他几乎是咬着牙吼出来的。
她跟的这队,是接替前面的先锋队,继续突围的。
“杜叔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