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个月零花钱吧。”
女孩家境不错,但是毕竟还在念高中,父母有意控制,平时零用钱有限。
“他爹的。”女孩骂了一句。
很好。多了一个信息,这还是个女性意识很强的少女。
女孩也不知道是心疼钱,还是真的烦她了,暴躁地问:“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你滚?”
“有的。”
慕与潇语速快了些,“你跟我聊聊你的事,聊完我就滚。”
“烦不烦啊?”
她抗拒。
“有点烦,我也知道。”
慕与潇情绪稳定:“但是没有我也有别人,你把我赶走不算明智。”
这种很平很缓的情绪给了少女莫大的安适感,彷佛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被很好地托举,没有任何说教、指责、或者对病人不正常的迎合。
这让她想到了一些事情,思绪更加清晰了。
“凭什么聊我,你就是一个陌生人,上来就要窥探我隐私,我们怎么不聊你的事情。”
这段话不讲理,所以破绽很多,她做好了面前这个人反驳,就把她赶出去的准备。
反正发疯很简单。
没想到慕与潇慷慨答应,“好啊,葛同学,那先来聊我的。”
“名字,性别,年龄,籍贯,婚否,学历,家庭住址……”
慕与潇没觉得她贪心,点了点头,从头到尾回答了每个问题,态度很诚恳。
关于“婚否”,她答的是“未婚但有对象”。
她答得女孩平静下来,又问她:“你刚刚说你想清楚事,想清楚什么了?”
慕与潇既然答应跟她聊,还真没想敷衍她。
“前几天我因为我对象跟我妈吵架,后来我再给她发消息,她都不理我。我为这事很焦虑,说实话,很痛苦,但是我不能讲出来,因为我不能把情绪给别人。这就是我的课题,是我需要消化的痛苦。”
葛曦作为一个中学生,兴趣点可能是哪班的班花班草学霸混混谈恋爱了,对这种家长里短的八卦不感兴趣。
但慕与潇给她感觉很舒服,这样的姐姐也能遇到这些破事,她听得有点无语了。
大脑卡了一会,她才说:“你妈不喜欢你对象?要么跟你妈断绝关系,要么分手,重新找一个。”
她给的解决方式简单粗暴。
“不错,摈弃所有情感方面的干扰,事情就得这么解决。”
慕与潇平心静气地跟她聊:“但我摒弃不掉,我妈很爱我,我很小就没有爸爸了,我们是彼此的精神支柱。对象是好不容易才追到的,这辈子我有她才圆满,我已经放弃过一次了,这次我再放弃,那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肉麻。”
葛曦觉得她的用词都让人起鸡皮疙瘩,又说:“这件事你妈问题最大,你谈恋爱跟她什么关系?你不理她不就好了。”
“父母有时候是做得不好。”
“那也比我爸妈强,他们俩一工作起来,压根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个女儿。我现在班主任都没见过他们俩,你说离谱不。”
“离谱。”
难怪她不想理父母。
“你还没说,你想清楚的是什么?”
慕与潇轻声说:“把痛苦当成快乐。”
“……”这是给她找了个病友吧。
“你想,抛开烦恼不谈,我身边有两个爱我的人。我遇到这些难题,是因为我在爱里,我的生活到了这个阶段。
本来我痛苦,就是因为母爱割舍不下,感情也割舍不下。可是我既然同时拥有它们,又确保怎么样都可以得到起码一项,为什么非要沉浸痛苦?现在正是该开心的时候,人为什么非要盯着生命的缺口看呢。”
葛曦沉默许久,“你闭嘴,我听不懂。”
“好的,可能是我还没整理好思
\t\t\t\t\t\t\t\t\t', '\t')('\t\t\t\t绪,表达不清。”
“那你看墙想到了什么?”
“什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