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里。
而最后四个字,则一字一顿,越来越轻,轻到像叹息,像呻吟。
这次再听不懂也很难。
慕与潇顿悟,把这语气精彩的八个字闹得脸都发热,脑海里过了一遍柳墨在床上对她的各类夸奖,比这句更大方,更露骨、炽热。
她微微扬起下巴,手指摸了摸手腕,骄矜地说:“谢谢认可。”
会继续努力。
慕与潇的表情称得上从容,没有被夸奖后的洋洋得意,自信心没有爆棚到泛着油光。
柳墨读出她静如平湖下的涟漪,她很努力地忍耐着羞赧和小满足,她一紧张就喜欢整理袖口。
穿短袖时,不方便抬手去理时,她也要用摸手腕来代替这个习惯。
柳墨看得满心柔软,伸出手,摸了摸她光洁的脸。
拇指爱怜地从她唇角上滑至面颊,与其余四指相会,感受到掌心里的重量更重了些,慕与潇将脸往她手里贴。
她忍不住夸:“好乖。”
空着的手去摸摸慕与潇的头。
慕与潇按照鲜花附赠的说明书,蹲在地上,将花枝修剪好,逐一插了瓶。
虽然柳墨自称更擅长裁剪,但她买的花,她准备的礼物,她来收拾更妥当。
碧色配水粉,清新雅致,她蹲在电视柜前欣赏了会。
她跟柳墨玩了个互动游戏,柳墨负责买菜,她负责做。
对经常下厨的人来说,做饭不难,难的往往是考虑别人吃什么,不吃什么,以及做哪道菜更好。
把买菜这道程序交给了柳墨,她省心了大半。
她除了提醒柳墨记得买葱姜蒜等辅料,没有再给意见,所以在打开送到家的包装袋前,她并不清楚柳墨买了哪些菜。
将袋子放在岛台上,拆盲盒一样往外拿菜,盘算着晚上的做法。
柳墨选的蔬菜跟肉类,都是她们爱吃的。
慕与潇平时常做,所以很得心应手地处理起来。
她做事情习惯心无旁骛,手脚利落,很快就微出了汗。
期间柳墨有来厨房,问怎么帮她。
她不习惯忙个事折腾全家,“不用,我一个人做饭习惯了,很快的。你一帮我,我节奏容易断,会死机。”
她还开了个玩笑,自己把自己幽默得笑起来。
柳墨跟着笑:“那我就坐等着吃?”
慕与潇睁着一双清澈的眼镜,并无攻击性地问:“不是一直这样吗?”
从十几岁到现在,好像弄吃的都是她负责,柳墨只负责品鉴。
“也是。”柳墨毫无羞愧之色,点头,又歪了一下头是:“可是今天是在我家啊,作为主人,等饭吃,有点坐立不安。”
慕与潇纠正她:“你忘了,你说这也是我的家,我们俩不分主客。”
柳墨被说动,放松地出去了。
在客厅沙发里坐下,开着电视放电影,但是低头玩手机。
慕与潇有分神,偷偷往客厅看几眼,那瓶芍药被她修剪得不算高明,粉配绿也是容易落入俗套。
但柳墨说,她品味好,有种自然美。
她想,真正具有自然美的是柳墨,柳墨姿态闲散,安适地坐在驼色的皮质沙发里。
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她自己调的果汁,加了冰块,芍药一样的粉色。
慕与潇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放松的样子。
这让她想起,三月间在玉兰树下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柳墨的淡定和轻巧,现在想来更像刻意为之。
那时候柳墨为她端一杯热茶,面容都隐在水雾里,看不真切。
现在柳墨坐在她视线里,喝一杯冰果汁。
算上凉菜,她一口气做了五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