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程这件事,只要你想听,永远方便。”
慕与潇遽然感觉到,在遥远的那一断,有东西扔过来,套住了她的脖颈。
柳墨说是愿意跟她报备行程,其实,是用一种方式把她给捆住了。
这种陌生的感受,不使她无助或迷茫,她像生来就有承受和适应这种状态的能力。
“好,等你消息。”她明朗地笑。
在等待柳墨平安到达的过程里,她开始学习书法课程的第一讲。
第一讲是入门课,柳墨穿着一袭新中式上衣下裤,看着十分优雅。
讲了书法相关的基础知识,比如区分书体,如何避开练习篆体的一些坑,以及书写工具的购买和使用,字帖的选择和资料推荐。
最后才是练习部分,小篆的基本功是画线条,建立跟笔墨的熟悉度。
柳墨的示范跟讲解只有几分钟,慕与潇按要求,画线条画了两张纸。
她自认为是个手稳又会写字的人,况且这些线条看上去淳朴简单,无非就是横平竖直,画画蚊香罢了。
画蚊香圈的时候,她想到柳墨跟她说的梦。
柳墨也会梦到她,也会想她,怀念过去。
柳墨梦到了她们的过去,不过多少有加工的成分,比如慕与潇就不记得她们在屋顶点过蚊香,顶多会拿蒲扇上去扇一扇。
但是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外婆倒是帮她们点过。
看着简单的练习,她完成得十分吃力。
横竖都歪,蚊香圈画得像符咒。
她愈发佩服柳墨,柳墨写字时风轻云淡,彷佛将那些笔画架构在一起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还能气定神闲与人谈话。
但轮到她,她必须集中注意力才可以笨拙地面前完成那些笔画。
写完,她身体感觉到筋疲力尽,但是精神却很放松,像从心流状态里被释放出来。
张萍发来语音,问她柳墨是不是还在她家。
她回复,说柳墨今早就走了。
她妈把视频又打过来。
她妈多半想了一天,此时问她:“潇潇,你是不是觉得妈妈一直以来做得都不对,斤斤计较,吵来吵去,害得你跟柳墨关系也不好?”
慕与潇平静地说:“不是。”
“妈妈没有做得不对,恩恩怨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是在上一代就存在,是他们的不公平对待和糟糕教育造成的问题。这些年,妈也受了很多委屈,站在我们的角度,我们没有一点错。”
慕与潇与她妈妈统一战线,这是她们母女关系的底线之一。
共情她妈以后,她才轻声说:“只是柳墨是无辜的,她也基本跟那两个人断绝关系了。偶尔给家里转钱,不是为了孝顺谁,其实是给那个小表妹。她一直想着嘉云,总是放不下。”
张萍听了感慨,“柳墨那孩子是不坏,又优秀,又漂亮。妈只是有点偏见,再加上她对你,以前态度真不怎么好。”
“是,以前不算好,因为她对我也有偏见,我们两家关系不好。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很多年没见,再见面感觉挺谈得来的。妈妈接受我跟她来往多一点吗?”
慕与潇轻声询问,彷佛她妈妈的态度很重要。
张萍很吃这一套,立即回答:“只要你不吃亏,妈妈不管你们。妈妈考虑事情都是为了你,你说开心我们就开心。”
“我也希望妈多为自己。”
慕与潇暗示说:“如果有聊得来的人,其实可以好好交朋友。”
她不认为,人如果落单,如果寂寞,就应该立即去寻找配偶。
她不鼓励感情的随意建立,但她接受她妈有新的生活,新的家庭,再远离原本的家长里短。
孩子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侧,而慕与潇明白自己迟早有一天,真的会让她失望。
慕与潇曾经很害怕这一点,她
\t\t\t\t\t\t\t\t\t', '\t')('\t\t\t\t不想她妈被她的选择伤到。
但是其实每个人有自己的人生,无非互相去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