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生活。
至于所谓的精神出轨,作为旁观者,慕与潇没有太多感触。好像那些表达还算不上“移情”,但是不算无辜。
所谓情感方面的开小差,在真实生活里,起码后面的日记记录当中,所占比,远没有当事人想的多和复杂。
且后续特别简单,那个状态没有越来越浓,反而迅速寡淡。
慕与潇记录了整个故事,劝当事人耐心看完所有日记,并在最后一本日记所剩的空白页上,将近期的生活也记录上去。
然后,她把自己所摄图片跟前因后果,写成一篇往生稿。
最后,把导入了往生稿后在内部网站里生出的休止符,打印出来,贴在日记本上。
因为在实习期,那是个相对简单的工作,慕与潇记忆犹新。
在第一篇往生稿里,她颇有感悟地写,“人是被欲求和执念寄居的躯壳。”
死人是。
因为活人是。
慕与潇回忆自己写过的话,回忆了别人的情感故事,然后回到了当下的夜色中。
她跟柳墨平心静气地说:“清水与不清水,想你与不想你,抱歉或不道歉,都不代表什么。”
“柳墨,那只是不同时期的我在成长,你没必要为我说的话上心。”
正如,她不会再对柳墨的话多上心了。
因为有渴求,因为有执念,她曾经为许多事情投入过反复的思绪和自省。
她在这些方面孤立无援,在没有任何人做参谋和同伴时,她跟自我和解了。
对同性产生情愫。
对柳墨产生生理反应。
在迷恋柳墨多年,在她们的关系(准确说是身体关系)到达她没奢望过的最高值时,她选择断开联系。
在重逢后,依旧心绪不宁。
她都挣扎过。
她花了无数时间,说服自己平静且坚强地去接纳自我,享受自己的每一个念头与选择。
所以慕与潇现在沉默的瞬间变少了,她能够坦然地告诉柳墨,自己是会在看爱情小说时想到她。
但是,慕与潇也会告诉她。
她想她,与她无关。
人放不下的,其实是自己的成本和纯粹。
没有柳墨的这些年,她过得未必不好。
但是柳墨一出现,她就想到她付出了真诚感情和懵懂年华的过往。
潜意识翻滚,像打碎了的玻璃,怂恿她,制造所谓的“破镜重圆”。
“我没必要。”
柳墨点头,“明白了。”
柳墨转而又说:“潇潇,你其实没有喜欢别人对吧?你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过。”
慕与潇还沉浸在思绪中,没想到是个陷阱,“安如告诉你的?”
柳墨蓦然展颜。
“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说你不会给我添麻烦。你告诉我刚分手不久,你那时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是在撒谎。”
“我以为过去几年,我已经不了解你了,但那一刻我还是看出来你在骗我。”
“因为你故意骗我,又是在这种事情上,我心情还不错,这些天你也能感受出来。对吧?”
柳墨问她。
慕与潇才恍然,自己那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回答,在柳墨眼中又是“好玩”了。
难怪,柳墨不仅没听进去她的话,还“变本加厉”。
她自嘲地笑说:“当时只是不想你担心我是刻意出现,对你纠缠不清……”
“才撒个谎说自己刚分。”
“那你就不担心,我理解成你是因为刚分手,寂寞无趣,才想办法回头来撩我吗?”
柳墨好笑地问她。
慕与潇低着头理起衣服上的褶皱,但有的褶皱偏偏不会平,起码手不能让它们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