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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师兄弟们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几乎已经肯定,发出惨叫的脚是索师弟,刘危安看了无崖子一眼,无崖子很有眼色,马上介绍索师弟的情况。
索师弟,全名索图额,是扎不拉措族人,扎不拉措是本土的少数民族之一,原先也是个大族,但是在两百多年前发生了一次大战,几乎灭族,至今也没有恢复元气,扎不拉措的男丁稀少,以猎杀魔兽为生。
索图额是扎不拉措族的天才,立志要把族群发扬光大,来到移山派,学习刻苦,不放过任何时间,别人学习的时候,他在学习,别人休息的时候,他还在学习,别人吃饭的时候,他依然在学习。
总之,知道他是一个学习狂人就对了,除了学习,他对其他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他的性格很好,可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在师兄弟之中,不能说人缘很好,但是至少不会惹人讨厌,这样一个人,竟然出事了,不禁令人愤慨。
不多时,从宿舍内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长者,他的脸比较长,属于马脸的范畴,眼睛细又长,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眸深处,掩藏着浓浓的怒火。
“他是四师伯!”无崖子小声向刘危安介绍。
“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很闲吗?”四师伯看着乱糟糟的弟子们,眉头一皱,一股可怕的气息散发出来。
众弟子对这个四师伯很是畏惧,赶紧恭恭敬敬退去。刘危安和申怡云刚来,不想做出头鸟,跟着离开,返回高山流水阁楼,无崖子没有跟着回来,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无崖子回来了,原来是去打探消息去了。
索图额死了,死得很惨。
全身的皮被活生生剥下来了,五脏六腑、眼珠子、耳朵、舌头被取走了,皮被钉在了墙壁上,在人皮的下方,用鲜血绘制了一个神秘的图案,和人的五官差不多,宿舍里,阴气森森,白天的气温本来很高的,但是走进房间,仿佛进入了冰窖。
无崖子没有进入宿舍去看,但是走进宿舍看了的那些师兄弟,一个个脸色发白,表情都极为难看。
“图案是什么意思?祭祀吗?”刘危安问。
“很像某种少数土著的祭祀,但是谁也没见过,认不出来,我听见大家说的邪门,想去看看,却被师叔挡住了,现在宿舍楼,谁都不允许靠近了。”无崖子道。
“趁着还有一点时间,你给我们找个地方,搭建一个房子,不然的话,晚上没地方睡觉。”刘危安道。
“对,对,对,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无崖子赶紧带路,他上山几年了,对山上的情况很熟悉,那块地方好,那块地方的蚊虫少,他一清二楚,不过,刘危安对这些不在意,叫他找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
他随身携带有驱虫药物,寻常蚊虫,无法近身,这一点不需担心。
刘危安经常在野外生活,建造房屋的经验很足,就地取材,选择了一种叫沙枣树的树木,这种树木生长很慢,千年才能成材,如果放在地球上,怕是要价比紫檀了,但是在魔兽大陆,随处可见。
用这种树木建造房屋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阴干处理也不用担心变形干裂,而且质地坚硬,也不担心蚊虫噬咬,用沙枣木建造的房屋,不出现地质灾害的话,可住数百年。
见到刘危安竟然用蝉翼剑来伐木,申怡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堂堂灵器,用来伐木,不知道是在高山流水吃了一顿饭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原因,无崖子很热心一直在帮忙,三人一起努力,用来两个多小时,建造了一栋两层小屋,虽然不大,但是精致温馨。
晚上吃饭的时候,二师伯发出了一道命令,所有弟子夜间必须老老实实呆在宿舍,不得外出,违者按照门派规定处罚。
索图额的尸体已经处理了,宿舍恢复正常。
大家自然知道这条命令与索图额的死亡有关,倒是没有人有其他的想法,老老实实回到宿舍睡觉,晚课都省了。
“你认识那个祭祀的图案?”回到自己的住处,刘危安在房屋的各处洒上了驱虫药粉,虽说夜里温度下降,按照道理,没有蚊虫,但是保不准会不会有其他的毒虫,为了晚上睡一个安稳觉,驱虫药粉是有必要的。
无崖子说起那个图案的时候,申怡云的心跳快了几个节奏。
“那种祭祀的方式,是桃花教所惯用的。”申怡云缓缓道,脸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