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问晴的住处与十二皇子相邻,便替她投递书信,做起了雀娘。
但她的帮忙并非没有代价,或许是威逼利诱,或许是软硬兼施。她怂恿了临艾去盗取了方绮墨的一枚耳坠,又借故栽赃给了丹砚,并且让方遂墨将罪证拿捏在手中。
事发之后。问晴也许在临艾的跟前说了些什么话,逼得临艾只得以自尽来了结这短暂的一生。只要临艾一死。所有的证据都将湮灭在她地口中。丹砚也能成功被嫁祸,问晴的地位自然是固若金汤。
想到这里。容宿雾叹了一口气。
怪只怪,所有人都机关算尽,拼了命的想借助别人向上攀爬而已。
问晴仍然一脸镇定,表情多少带了些看起来伪善地伤感。她盈盈走来,向他福了一福,并不多话地站在了一旁。
容宿雾并不想与她多费唇舌,却又在心中怜惜着她的文采。虽说问晴地才华比不过出云,但是轩中这许多姑娘,唯有她另辟蹊径写地并非情爱小说,而是缜密的推理断案。将前朝地人物拿来戏说,案件却是凭空捏造,却又契合当时当地的风土人情。这一系列的断案之书在抱鹤轩中卖得一直很不错,不然,他不会如此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待。
“临艾的死,我并不想追究。”他挥了挥手:“抱鹤轩与你的契约即将到期,稿酬也会一并结清”
“轩主这是要赶我走?”问晴冷笑一声。
容宿雾不置可否“我只是不想抱鹤轩中再多去几个年轻的姑娘。”
“果然,轩主认为临艾是我害死的了!”问晴握紧了拳头。“我虽有利用过她,但是我从未加害过她!”
“酿泉呢?你也未加害过她?”容宿雾的脸孔阴晴不定,突然提起了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名字。
“”问晴愤愤然将头偏向一旁。“酿泉?不是好生生仍然在暗香身旁服侍着吗?”她说的是那个肖似酿泉的少女阿豚。
容宿雾轻轻扬起了嘴角,似笑非笑:“你要不要看一看,摄雪走之前写给我的密信?”
“轩主既然下定决心要赶我走,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问晴丝毫不惧他的诡异笑容,挺直了脊背道:“我本月仍旧是抱鹤轩的四大写手,轩主不妨将本月的四倍月银也记在那笔稿酬之内。”
“自然,不过有个条件。”他定定地说道:“不许去流沁坊与悦书轩!”
问晴挑了挑眉:“这个好说。”谁说她就一定要呆在放鹤州?
既然撕破脸皮,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容宿雾一直知道她计谋多,思虑重,自然在临艾的死因上要断定是她的不是。问晴转身便走,不过在门口稍稍停了停脚步,转头露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关于临艾的死,轩主为何不去问问丹砚?”
容宿雾眯起了眼睛,不知她是故意要在离开抱鹤轩之前再一次挑拨丹砚的为人,还是果真有何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