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了一阵孩子的哭声。
陆之涣循着声音走到了卧室,看到盛宴将孩子抱在怀里细声细气地哄,他说不清楚自己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情,很怪,真的很怪。
上次去鹿特丹,他根本没有看孩子的冲动。这次看到盛宴怀里的那一小团,他突然很想上去摸摸他。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走到盛宴身前蹲下来,伸手碰了碰孩子的脸。
盛宴完全没想到陆之涣会主动来看孩子,看到陆之涣摸孩子的脸,盛宴不由得愣住了。
他们两个竟然能这么平静和谐地共处一室,她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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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开学季,萧潇的实习正式结束,迎来大学最后一年。
八月底的时候,陆之涣和盛宴去民政局领了证。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班上传开了,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为萧潇打抱不平的。
班上有几个追过陆之涣的女孩子,上课的时候会故意坐在她旁边,故意说风凉话刺激她。
“哎,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咯。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背景,当然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老婆呀。”
“有些人以为自己跟有钱人谈几天恋爱就是凤凰了,啧,摔得不要太狠。”
萧潇懒得听她们说话,起身换了一个座位。
那两个女生立马跟上去,继续在她旁边坐下。
“你们有完没完?”萧潇本就心情不好,她们这样不依不饶,她也没有必要让步了。
萧潇平时连大声说话的情况都没有过,那俩女生以为她好欺负,根本没想过她会在班上用这种态度和她们说话。
“没完,当然没完。”其中一个女生的态度很是嚣张:“你以为现在还有陆之涣护着你么,拽什么拽?”
这个世界上最深切、最浓厚的恶意,大都来自同性。
女人骂女人的时候,什么话都骂得出口。
萧潇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不喜欢跟别人打嘴仗,也不擅长吵架。
她收好东西,从教室的后门走了出去。
盛宴和陆之涣的婚礼定在九月二十一号,这个消息,萧潇是从盛年那边知道的,当时她背单词背累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看到他发来的微信。
萧潇没有回复,那边又跟来一条:你和我一起去。
萧潇:不去。
盛年:是不想去还是不想跟我去?
萧潇:有区别吗?
盛年:没区别,不管怎样都得去。
盛年这个人有多不讲道理,萧潇是这段时间才领教到的,只有她想不到,没有盛年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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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一号,陆之涣和盛宴的婚礼。
萧潇被盛年拽进酒店、又被他丢在嘉宾席,看着人来人往的会场,萧潇莫名地委屈。
明明是他非得带她过来,来之后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边……
其实盛年只是不想让她受刺激,所以才没带她上楼。
楼上化妆间,盛宴和陆之涣都在。盛宴看起来心情还不错,陆之涣没什么表情,但比之前沉默了许多。
见盛年过来,盛宴赶紧把阮苜拉过来给他介绍:“盛年,这是阮苜,又漂亮又能干,你抓紧啊。”
阮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林衍,他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