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远的脸色才好了一点,岑曼又变得有恃无恐,她一边啃着鸡翅,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那时我们已经分手了。”
经过刚才那番情绪起伏,余修远并不把这点杀伤力放在眼里。看她满嘴油腻,他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又问:“你跟蒋靖风很熟?”
岑曼抬起眼皮瞧了他一下,学着他以前的口吻说:“我跟他是真真正正的逢场作戏,你可不要太敏感,更不要想太多。”
余修远被她噎着,明明醋意正盛却发作不得。
岑曼似乎担心他不够生气,接着对他说:“他给我戴戒指、送我项链,还有载我到山上看风景,全部不在我的可控范围,而我也没有要求他这样做。总之,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如果你偏要说我们有什么,那大概就只有那场光明正大地演着的床戏了。”
这两段话何其熟悉,余修远怎么也没想到,他对岑曼用过的说辞,此刻竟然全部打在自己脸上。他烦躁地扔下筷子,连仅有那点食欲都没有了。
岑曼并不受他影响,她捧着瓷碗,慢条斯理地尝过佳肴,过后才说:“你很生气对吗?余修远我告诉你,这样的气我足足受了五年,现在你才试了点皮毛,该不会受不了吧?
沉默了半晌,余修远问她:“你这样做,算是报复我吗?”
岑曼否认:“我这样做,纯粹是为了帮叶子,而不是惹你生气。假如我想报复你,我早就把视频发给你欣赏了,还会这样藏着掖着吗?其实我真没有存心让你难堪,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帮了朋友一个忙罢了。就像你跟纪北琛他们打牌喝酒,自己觉得没什么,但事实真不是这样!”
第21章无人知道双子座(三)
岑曼只是表面镇定,跟余修远说这些的时候,其实她内心非常忐忑。
刚才躲在休息间,岑曼就倚着房门苦思对策,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反正在余修远的眼里,她的恶行早已是罄竹难书,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听了她的控诉,余修远问她:“我出去工作应酬、聚会消遣,就真的让你这样难受吗?”
岑曼不断暗示自己要冷静,然而最终还是冷静不下来:“让我难受的不是你的应酬和聚会,而是那些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和老想着往你怀里推女人的狐朋狗友!”
余修远也提高了音量:“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相信我呢?”
同样的对话已经重复过无数遍,这就像一个死胡同,他们明知道无路可走,还是视死如归地闯进去。
岑曼低头吸了口气,稳住情绪才出声:“是你让我担惊受怕,我才变得不相信你。”
余修远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
这些年来,余修远一直知道她对自己怨气满满。在某些习惯性和原则性的问题上,他从来不会迁就岑曼,更不会为她的吵闹而改变。岑曼是小女孩心性,对于自己无可奈何的事情,她只能耍性子、闹脾气。
他们虽然诚心相爱,但却仍未学会融入对方的生活,体谅对方的感受。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岑曼渐渐也没了食欲,刚把筷子放下,她就听见余修远说:“既然这样,我们结婚吧。”
若非桌上没有任何酒精类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