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曼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项目,不过光看余修远和欧阳雍同时出马,她也料到这必然是大工程。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饭结束,岑曼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准备跟随余修远离场。
欧阳雍跟他们一同前往停车场,等到外人全部走掉,他才对岑曼说:“曼曼,好久不见了。”
隔在中间的余修远无动于衷,岑曼的脸蛋却因这句简单问候而变得火辣辣的。当年她不懂事,别说纪北琛,但凡是余修远身边的人,她都用自己独有的方式,通通得罪了一遍。她悔不当初,若猜到有这么尴尬的一天,她怎么也不会做出那样幼稚而冲动的行为。
三两秒后,她才低着头说:“好久不见。”
这两个男人不约而同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岑曼恼羞成怒,撒起泼来仍旧有当年的气势:“笑什么笑!”
欧阳雍的笑意更甚,不由得调侃他:“看来你还没把你的小野猫驯服啊。”
余修远不知道该喜该悲,他不顾岑曼的反抗,略带占有意味地搂住她的腰,颇为感慨地对欧阳雍说:“她啊,我可能这辈子都驯服不了……”
第16章沙堡垒
相识了二十多个春秋,他们明明像左手跟右手那样熟悉,但听着余修远这不太正经的话语,岑曼仍然会悄悄地红了脸。她更加用力地推着身侧的男人,故作凶狠地说:“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能!”
余修远没有将她的推搡放在眼内,他不愿松手,像护着什么珍宝一样把人搂得紧紧的。
要是在以前,岑曼早就抬腿踹过去了,而现在比旧时成熟,在外人面前知道给余修远留点面子,于是只能偷偷地掐他的腰。
他们这般亲密地打情骂俏,欧阳雍有点看不下去,他别开脸虚咳了声:“你们高兴就好。”
余修远笑了笑,接着凑到她耳际说:“等下陪我去园区?”
岑曼原以为余修远已经忙完,没想到他下午还得办事。想起刚才的困惑,她问:“你们在做什么项目,怎么跟梁董事长也请来了?”
回答她的人是欧阳雍,他说:“那群老家伙收到消息,知道上头又准备整顿排污排废问题。他们全部不乐意投那么大笔钱改善排污设备,就开始搞小动作,想请我们替他们做点手脚,好让他们达标。”
余修远也说:“雅蕾旗下的餐饮业,每一项污染物指标的数值都是超标。那些油烟净化设施陈旧得不能更陈旧,你的梁董不但不想置新,还暗示我们篡改监测数据。”
这些颇有声望的老企业,恃着财雄势大,向来都肆无忌惮地游走在灰色地带。背后的有智囊团、律师团总有方法为其摆平风波,他们便想方设法地逃避某些责任和义务,同时不择手段地谋取最大限度的商业利益。
别说私有化的小公司,就连相关部门也会给他们几分薄面,然而余修远却是个例外。
余修远的父母很注重对孩子的教育,而他的叔叔和婶婶是大学教授,他们思想正派、为人刚直不阿,余修远自小被耳濡目染,因而很反感这种不见得光的事情。他坚决不同流合污,即使这些企业已经派人作出交涉,他也不留情面地拒绝,而梁诀为首的几位大企业家亲自跟出面,结果亦未能如愿。
欧阳雍同样如此,当年创立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