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点头:“这回真是要谢谢他。”
陈心悦抬头看她,朝她眨眨眼笑道:“我觉得你和陆老师有点问题哦。”
谢雨似笑非笑看她:“什么问题?”
“男女问题。”
谢雨嗤了一声:“你觉得陆远那性格,能和我有男女问题?”
陈心悦道:“他常年待在山里,天天看到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一下来了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就算是柳下惠也难免动心。”
谢雨失笑摇头,正要开口说话,陆远去而复返,手上拿着一个装着药酒的小瓶子,脸上沉沉地像块冰。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刚刚两人的对话。
陈心悦心虚地吐了吐舌头,退到一边。
陆远蹲在谢雨面前,淡声道:“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谢雨笑道:“你下手吧,革命同志不怕疼。”
陆远低着头闷笑一声,将药酒倒在她脚踝处,手上稍微用力。
下一秒,谢雨就嘶了口气:“疼。”
陆远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是不怕疼么?”
谢雨扯了下嘴唇,看着他脸上早上留下的伤痕:“我们对疼痛的理解有点偏差,所以还麻烦下手轻点。”
陆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微不可寻地摇摇头:“轻点散不了淤,你尽量忍着。”
其实除了第一下没有心理准备,谢雨疼得心脏揪了揪,他后面再揉,便没那么受不住,当然,他手上确实也放缓了点力度。
站在一旁的陈心悦,忽然问:“那你明天还能走吗?”
谢雨这才想起明日是她的返程日,正思忖间,陆远抬头默默看了她一下,又很快低下头。她看着他捏在自己脚踝的手指,道:“看样子明天是走不了,我待会打个电话,让人帮忙改签一下机票就好。”
陆远道:“你这脚还得疼两天,从学校出去走到公路上得半个小时,肯定是不行。如果没那么急的话,周二再走吧。”
谢雨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陈心悦开心笑道:“太好了,这样谢雨姐又可以多陪我两天了。”
谢雨无奈地笑了笑。
“好了。”陆远擦完药酒,将她裤脚放下来,但没有马上起身,只是抬头去看她。两人目光对视,一人向光一人逆光,眼神像是交汇在明暗的分界点。
陆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若有所思,又像是有点放空一般的迷惘。谢雨见过这眼神,前天夜晚里,她坐在月空下,抽着烟时,就有过这眼神。
不过他似乎很快回过神,微微笑了笑起身:“今天累了一天,早点睡。”说着又转头朝陈心悦道,“陈老师你也是,要是实在无聊,明天乡上逢场,你可以去转转。”
陈心悦点头:“是吗?那我明天去看看,买点什么好吃的回来打打牙祭。”
陆远走到门口,不知是想到什么,忽然又回头看了眼坐在原处的谢雨,但还不等谢雨露出疑问的表情,又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谢雨在陈心悦的帮助下,打了点热水,随便擦了个身便上床。她和陈心悦窝在床上看了个无聊的剧,很快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