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瑕蹙眉,到底还是托着她的后腰,帮她坐起:慢些,小心腰疼。
沈玉娇坐正后,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车角里,但眼前的男人眉眼恬静地望着她:怎么了?语气是一贯的平静从容。
若不是那望来的黑眸还残留着一丝未褪的暗慾,沈玉娇都怀疑刚才那一切是她胡乱做的梦。
可他怎么能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这么坦然自若地问她怎么了。
这话应该是她问才对吧。
忽然就吻上来,还是在马车里,吻得那么深,那么孟浪
她的舌尖现在还隐隐发麻,唇齿间好似也盈满独属于他的气息。
心跳又乱了,没章法地乱跳,沈玉娇羞恼又无措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你方才方才
嗯,我吻了你。裴瑕道。
沈玉娇眉心一跳,没想到他这样直白。
裴瑕轻抚袍袖,幽深眸光一错不错地望着她,清冷嗓音微哑:不可以么?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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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么。
他是她的夫婿, 当然可以。
只是沈玉娇觉得惊诧,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裴守真么?
这样的他,反常得让她觉得陌生。
如何不说话?
裴瑕抚平衣袍的褶皱, 明明语气温润平和, 那双狭眸却冰凌般锐利:难道,不可以?
沈玉娇呼吸微窒, 唇瓣翕动两下:郎郎君说笑了。
那便是可以了。
宛若凛凛寒山积雪融化般,他眼底缓缓漾开一丝柔缓春意,他握住她的手, 忽的一顿:很冷?
还好。
你的手在抖。裴瑕裹在掌心, 他温声安慰:很快就到家了。
沈玉娇依旧低着头, 淡淡嗯了声。
裴瑕不大一样了。她想。
若是他今夜饮了酒,她还能找借口, 他是醉了。
可他今夜滴酒未沾, 非得给他这份反常找借口, 只能是因谢无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