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理直气壮,昭宁帝悻悻然,也不好为这种事真与她计较
毕竟她也不像其他王爷造反谋逆,养几个男宠玩而已,随她去吧。
皇帝不管,臣子们也不好多说,何况锦华长公主性情乖戾,睚眦必报,那些参她的文官,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被她报复,轻者府门前被泼粪,重者府中亲人出些意外。
久而久之,再无人敢置喙长公主的内帷之事,生怕惹上这个心狠手辣的疯女人。
这会儿听到自家姑母问起,寿安公主心头一凛,忙道:没有,姑母,你别瞎猜。
我瞎猜?你那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那位郎君身上了。锦华长公主娇美脸庞笑意灿烂:看上就看上了,有何不好承认的?
姑母。寿安公主到底脸皮薄,听得这话,羞赧垂下脸:你别说了。
唉。锦华长公主摇摇头,又吩咐身旁太监:去,将那郎君请来。
寿安公主一听,霎时傻了眼,连忙去拦:姑母,你你请他来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么?叫过来看看清楚呀。
不不不,不行。寿安公主忙不迭摇头:他他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妻子还在身边呢!
锦华长公主拉长声音哦了声,饶有兴致:你认识他?
寿安公主咬了咬唇:他便是河东裴氏的六郎,裴瑕。
原来是他啊。锦华长公主恍然,拢了拢身上那件无一丝杂色的火红裘衣,眯眼回想:几年前我好似见过一回,唔,模样是挺清俊。
只那时他年纪小,还未及冠,模样虽好,但太嫩了
像她这种经过风月的□□,找男人还是偏好那种肩宽腰窄、气力足的健壮男儿,床帷间方才更加得趣。
你若真的喜欢,那就想办法弄到手呗。
见自家侄女那满脸错愕,锦华长公主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腕间璀璨夺目的宝镯,不紧不慢地笑:这般看我作甚?我们可是公主,这天底下数一数二尊贵的女人。若是贵为公主,连个中意的男人都得不到,这公主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说罢,她望向那雪色茫茫的远方,红滟滟的嘴角掀起一抹讥诮弧度:那可当真是,没意思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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