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
明灿下意识地抬头往外面看过去,发现民宿的门关着,她更疑惑了,正打算问一下谢彪,忽然扫见他朋友圈下面多出来一条评论,是他自己发的。
隔离中,十四天后见!
明灿几乎是立刻切到了与谢彪的对话页面,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着,【你怎么突然被隔离了?】
谢彪回的很快,【别提了。】
谢彪:【临时雇来打扫清洁的阿姨疑似了。】
谢彪:【大哭大哭大哭。】
明灿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他目前的崩溃,然而她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犹豫片刻,她问:【阿树呢?】
对面似乎突然有什么事情。
好一会没有回复。
明灿坐在柜台后面,手机页面停留在与谢彪的聊天上,隔个半分钟瞟一眼,这样瞟了好几次以后,终于看见屏幕上弹出来新的消息。
谢彪:【刚去做核酸了。】
谢彪:【痛死。】
谢彪:【不清楚他在哪里,我们都是单独上楼的。】
谢彪:【你可以自己问一下他。】
明灿看着屏幕沉默。
要问吗?
答案当然是不要。
岑树被安排在靠近过道的房间,略有点吵,他此时正在盘着腿床边的地毯上坐着,正对着窗户的方向,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陌生的布局,还有窗外陌生的景色。
安静片刻。
他起身拉上窗帘。
从床头柜上放着的包里拿出素描本和一只快用完的炭笔,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他把素描本翻到上次没画完的地方,纸上画着的是一个正在晾衣服的年轻女人,短发,面上洋溢着笑容。
他低头想了会,开始动笔,一直到听见有人敲门才终于停下了动作,起身开门,按照要求采集完核酸。
关上门。
他再一次坐了回去。
这是一个封闭且孤立的空间,他待在里面,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天,时间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盏永远不会熄灭的灯。
这天夜晚
窗外飘起小雨。
明灿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被冷醒,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她反应一会光脚下床,把窗户关上了,等她重新钻进被子里,却没了睡意,闭着眼睛数了好半天的数,才终于在即将天亮的时候睡着了。
醒过来是八点半。
雨已经停了。
明灿打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完,去烧了一壶热水,才走回房间,昨天才已经给郁金香浇过水,今天可以先不用浇,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往窗边走了过去。
边走边伸懒腰。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