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长做的阿姨过年回了老家,现在情况没办法过来,目前在店里负责打扫的阿姨是谢彪临时雇来的,人不好找,他还加了价格才愿意来,给阿姨说了一下要注意的地方,才放心把门卡给阿姨让她上了楼。
谢彪认识岑树也有个三四年,性格没摸太清楚,忌讳倒是摸的门清,少说多做,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碰的别碰,其余的他倒是挺好说话的。
现在的年轻人么。
多少都有点自己的个性。
他理解。
谢彪忙完坐下来打开手机,一滑一条疫情相关的新闻,再一滑又是,他倒不是不喜欢关心时事,只不过他是开门做生意的,这些新闻于他而言可以说都是噩耗,就这一两个月,他已经快把半年的利润都亏进去了,再亏下去他迟早要关门滚蛋。
不看了。
看多了心烦。
“阿树?”
他朝着前面喊一声。
岑树正闭着眼,听见声也没睁开。
谢彪用手撑着头,哭丧着脸,“树儿,跟哥聊聊天。”
岑树皱眉,语气不悦道:“聊什么?”
谢彪仿佛是完全没察觉到,继续说:“随便聊呗,想到什么聊什么,就我们哥俩这关系,不避讳。”
岑树不搭理他。
谢彪也是闲着没事干,换了只手撑着头,又说:“你彪哥我眼看着今年年底要满三十岁了,没车没房没对象,就一个破店,还不知道哪天开着开着就开不下去了,哎,日子苦啊。”
“你说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怎么现在连个姑娘的手都牵不上了呢。”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哥不理解啊。”
岑树:……
他睁开眼,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你话太多了。”
谢彪翻了个白眼,“你倒是话少,你牵上人姑娘的手了?”
岑树沉默不语。
谢彪切一声,“那你跟我在这说什么,不都差不多。”他说着露出遗憾的表情,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人,“顶着这么好看一张脸也不谈恋爱,真是浪费资源,要是你哥我,对象都换八个了。”
岑树不说话。
谢彪自顾自地说:“来和哥说说,你和nora到底怎么了,哥给你分析一下。”
岑树站起来,瞥他一眼,“我上楼了。”走出两步,他突然停下来回头,“有烟吗?”
谢彪微愣,“玉溪,你抽吗?”
岑树点头。
谢彪随手把桌角的烟盒拿起来往前一扔,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正好被岑树一手抓住,“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