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灿刚打完是的,叶涵清又发来一条新消息,【你什么朋友现在还在上学?】
明灿迅速把刚打出来的两个字删除,默了半晌回道:【普通朋友。】
这四个字既没有说明是他们什么时间认识的,也没有说明是在什么场合下认识的,反而是在第一时间撇清了关系,过于干脆利落,以至于透出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叶涵清显然也发现,【是吗?】
叶涵清:【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情况了?】
要是在前些天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明灿还能理直气壮地回个没有,现在……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反正他们目前一个屋檐下住着,关系不清不楚的。
叶涵清见她半天不回,当她默认了,【这是大好事啊,自从你和那个法律才子分手以后多少年了也不找新的,我还怕你念念不忘呢。】
明灿:【我哪有念念不忘。】
明灿:【你别瞎说。】
叶涵清:【姐那不是替你担心嘛。】
叶涵清:【来和姐说说,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叶涵清的话又提醒了明灿那天发生的事情,画面涌上脑海,几乎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进行到哪一步了?
或许……
是最后一步吧。
这不过是封闭空间带来的一场美好幻象,再发展下去,只会是一部注定没有结局的悲剧,所以她提前退场,短暂的遗憾好过于长久的悲痛,
他们必须告别。
她隐约觉得这天应该不会太久了。
事实证明。
明灿的预感很准确。
这周日下午,谢彪给她发了一则官方通知,内容上写着于今夜零时个旧市城市公共交通全面恢复,这意味着,当明天太阳升起,这个城市将重新恢复活力。
这些天里,她闲着没事干偶尔会和谢彪聊两句,基本上都是关于抢购物资的讯息和疫情相关的新闻公告正式,别的不怎么聊,她没说过岑树目前在她这的事,谢彪也一次没有提起过他,刚好,避免了她的尴尬。
岑树正在窗边站着。
略低着头。
明灿走过去,“刚才发布通知了,从明天开始正式恢复公共交通,我们可以出去了。”
岑树闻言头都未抬。
只轻声嗯一下。
明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台上的玻璃瓶,郁金香的叶子已经基本上全部长了出来,叶与叶之间盛着花苞,高度大小不一,她看了一会,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