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我靠着一棵树,在花海边休息。。看着这令人景,深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顿时让我神清气爽。我叹息一声,憧憬道:“要是能有一座房子,推开门便可看到这样的花海,该是多么美丽的事。”
“这样美丽的花海?”香香再度从盘着的身子重伸出头,怪异地叫道。
“牛嚼牡丹。”我白他一眼,小声嘟囔。自是万分鄙视这条蛇,之前以为他是酷哥,却不计它跟兮兮有得一拼,但智商和兮兮显然是没法比的。
“这花海叫醉生梦死弥离天,你竟不知。”那蛇在一旁自说自叹。
一听这花海的名字就是有故事的。但我又不想便宜这条看去有着强烈倾诉欲的蛇。于是好暇地枕着双手悠闲着欣赏风景,等待着站在花海边一脸凝重的轩奕给我答案。
此刻,太阳已经高,将日光倾泻在花海里,一袭白衣的轩奕便站在花海边缘,若有所思地站着,晨风吹起他乌黑的,衣袂绝响。
他随意的举手投足都是入画的男子,做事也极有分寸。从到达花海停住前进脚步,以及此刻在花海边伫立。我知晓他的犹豫定然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于是我一直着他下决定,尽管我很想早些拿到祭典之弓。
终于在我都快要睡着,苏轩奕轻声问:“晓莲一直在等我告诉你?”那声音澄澈干净,飘散在山风里。
还没等我答话便安然地说起一段六万年前的往事。一场未曾记录的神界与妖魔的对抗。因为涉及到神界的不光辉因此这消息完全封锁。
“可知晓郁磊有个孪生兄弟?冥界之神其实是两个?”苏轩奕问。
我惊。摇头说不知道。人间也没有听说有两个冥神啊。
苏轩奕在我旁边地石头坐下。也枕着手靠着树。继续缓缓叙述起那被神界深埋地惊天秘密。
原来当日分三界而治。女娲任命地冥神有两位。便是郁磊和神荼这对双生子。神荼文秀儒雅掌管着冥府地各种法度;郁磊冷静好战。司职惩奸除恶。立下赫赫战功。所以又是神界地战神。
大约在六万年前菲山横空出现了一个厉害地花妖。名叫罂粟。
此花妖美丽妖艳菲山地所有动物以及附近慕名而来地修道。都被她盈盈一笑所迷惑。以致于心甘情愿让她吃掉。于是不到半月。芳菲山便尸骨成山。血腥味浮在芳菲山顶久久不散。那些血飘荡成血雾笼罩着整个芳菲山。致使芳菲山阴风怒号见天日。
山神惧其不已,便告九重天。天帝派了多位天神下凡捉拿花妖罂粟。谁知这些征战多年的天将居然也被花妖的美貌与笑容迷惑是一个个心甘情愿放弃修行,向罂粟献出自己的道行骨芳菲山。
天帝听说这件事非常愤怒,于是亲自去冥府拜访冥神请郁磊去收服罂粟。但郁磊在魔界与神界的边缘查看魔界的封印,并未在冥府。事情迫在眉睫。因此,郁磊的哥哥神荼便出征,御风来到芳菲山与罂粟一战。
作为郁磊的孪生哥哥,自然也是俊美非凡。花妖罂粟见到他,也是震慑于他的俊美。情窦初开的的花妖一心想俘虏神荼,便将自己从未展示过的终极之笑绽放。谁知神荼不为所动,以长剑直挥而下,将罂粟的终极之笑斩落。罂粟大怒,衣袂飘飞,长乱舞,跳起一场盛大的舞蹈,婀娜的身姿,灵巧的动作,神荼被她的舞姿所惊讶。
就在神荼分神之际,罂粟趁机释放出罂粟所独有的“醉生梦死香”
神荼避之不及,不甚吸入少许,自此,儒雅俊美、向来波平如镜的冥神神荼不可收拾地爱花妖罂粟。再也无法离开她,与她抵死缠绵,将芳菲山一寸寸丈量。
神荼与花妖相恋惊动了神界。
郁磊从赶回冥府,脸色越阴沉。黑白无常向他报告了神荼之事,天帝也带来顺风耳、千里眼所记录下的神荼与花妖对战的画面。
郁磊一言不,为着自己的哥哥,为着冥府的荣誉,为着三界清平。他执起三叉戟,架着黑龙神兽来到芳菲山。二话不说,抬手封印已堕落为妖的神荼。
然后,狠地与花妖罂粟对战。郁磊是掌管着战斗的冥神,是三界六道的战神,战斗力与战斗经验本就比自己的哥哥高出许多。再说还有天帝提供的实在细节,对对手的伎俩也算有几分了解。
因此他面对花妖的笑,他未为所动,对于醉生梦死香也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化解。
这场三界期待的大战,仅仅片刻时间,便呈一边倒。郁磊甚至只是三叉戟轻摇,就将作恶多端的花妖打得粉碎,细细碎碎的花妖尸体散落在芳菲山,所落之处草木尽化为灰烬。罂粟怨念极深,在一瞬间便吸了草木精华,聚成形再与郁磊大战。
郁磊将她再度打碎,粉末落满芳菲山的半山腰,像是给芳菲山围了一条腰带。郁磊拈起烈火焚魂咒正要将之烧干净时,
粟的神荼冲破封印,用自己所有法力化作结界护住罂的元神,因此神荼也承受了郁磊的烈火焚魂咒,他甘愿放弃神籍也不愿撤去结界。
郁磊面与神荼对峙良久。无奈之下,便离去。
这花妖便成了郁磊战斗史唯一没彻底灭掉的。他走前放话:若花妖再为祸人间,他郁磊必定不会念及兄弟之情。
“你的意思是说,这花海就是那花妖尸体的粉末长出?”我惊讶地问。
苏轩奕点点头,说:“因为神荼的结界许多年不散去着这片花海因此使用法力御风而过的人都会被神荼的结界所伤。且花海的怨念不散,所以他对冥神郁磊是有仇的。”
原来,轩奕是担这花海会对我不利,毕竟我跟夏月凌有那么一段,再说我身体里有他给我的四十九滴血。凭这花海对郁磊的仇恨,很容易会迁怒于我。难怪他一来到这花海旁就犹豫了这么久。
我心里一暖,起身拍拍他的肩笑道:“蓝晓莲今非昔比了,走。”说着,我便高声喊道:“香香开工了。”
那蛇极不情弓起身子,小声嘟囓了着往花海里蹭。边蹭边说:“这花海是幻境到啥子都别相信。”
我对着它笑笑,便率先往花海里去知迈出的那只脚还没放下,苏轩奕却从背后抱住我,指尖弹起淡蓝的烟雾,烟雾散去,竟是一根蓝得透明的绳子,他熟练地将我与他的手绑在一起。
我鼻子酸酸的落泪的迹象。想说点什么感谢的话,却觉得对着苏轩奕说什么感谢的话都是苍白只得咬着唇,用力握握他的手。
“这里生的任何事都不要相信只想着走过去就好。”苏轩奕的声音干净低沉,如原野和风拂过耳际的脸没来由滚烫,点点头,率先跳入了花海。
软绵的花海,真如柔软的地毯,风中有似有若无的香味,抬头看天,纯净的蓝仿若要滴出水来。看看周遭,苏轩奕还牵着我的手与我并肩走。生风右手托着香香走在前面。
一切太平静,平静得让我觉得不正常。我心里异常紧张,怕随时冷不丁地冒出点什么来。于是密切注视着周围的动向。然而一直走了十来分,却是一丝异常也没,而我的额头,手心都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别紧张。”苏轩奕轻声说,握了握我的手。
我也觉得自己过于紧张,深深呼出一口气。突然周遭电闪雷鸣,墨黑一片。
“轩奕?”我声音有些抖。
“我在。”轩奕的手紧紧握着我,温暖的声音响在耳际。我略略踏实些,又喊生风、香香。生风与香香也应了声。稍微松了口气,催促大家快步前行,穿过花海。
不料刚走几步,便感到一股阴冷刺骨的寒气,我不由得哆嗦一下。
正想拈个咒让周身暖和一下,却不料胸口挨了一掌,震得五脏六腑都疼,疼得还没喊出声,一股强劲的风猛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