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睡梦里,有人在耳边轻轻吟唱,是谁?是谁如此此深情?
那声音像是来自天际的声音,飘渺空灵,带着淡淡的伤感;又像来自深海,带着深沉的温暖。这本
我不由得竖起耳朵聆听。
是极好听的男声,淡雅澄澈,他将曲调放得很慢很缓。仔细听,竟是那至少还有你。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他反复地地吟着副歌部分,深情感伤,如同呓语,却有非常坚定。我不由得循声而去,竟是断崖底大片大片的竹林,月光肆意流淌着。那青石的素衣男子背对着我,安闲地弹拨着古琴,轻轻地唱着。
我望着那背影不由得落,隔着轻雾喊:“月凌。”
他没有应我,:然安闲地弹着这曲子,吟唱着那几句如同誓言的句子。
这歌是我唱给他的,时的他,认真的说:“你要你的你唱的”
我的泪滑下,绣林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来:一千年前的天商,我们同生共死。他为我竟破了连神都为之叹息的林家防护壁。
若说没有。若说只因我长得像蓝雪莹。那这一切又怎会生?他地誓言。他地纯真。他地体贴。历历在目。
还有。后那晚。他说:“蓝晓莲。回去之后有诸多身不由己。可能还有许多危险。但是。你要一直相信我。”
我说相信。他还继续喋喋不休地说:“你要一直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不会伤害你。不会背叛你。不会对不起你。”
我抱着他泪眼婆娑。哭着说我相信。
还有郑重地对我说:“晓莲。说。无论何时何地。境况如何艰难。你也不会放弃我。”
是地。他一定是有苦衷地。他是兼济天下地男人。
夏月凌相信你,我不会放弃你的。我向他跑过去。明明隔着轻雾不过几步的路,却如隔着万水千山。
蓦然,他停止弹琴,站起来转过身,露出梨花春水的明媚笑颜。
“月凌。”我呆愣着,喊道。
柔的声音如柳丝沫春风薄的轻雾里,走过来一袭蓝衣的女子云鬓金步摇。盈盈细碎的步子,婀娜多姿间的小铃铛出似有若无的声响。
夏月凌跳下大青石,笑意醇厚地问:“雪莹可喜欢这唱词?”
蓝雪莹轻柔一笑月下海棠微醉。夏月凌伸手环着她柔软的腰肢,低头问:“不满意吗?”
蓝雪莹掩嘴一笑,不胜凉风的娇羞,随即一脸深情地看着夏月凌说:“我很满意。”
他大笑着拥她入怀。
我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脑袋里一片空白。爱恨皆无。不由地往后退一步,竹林不在,却是大片大片的桃花,月色里,满树繁花簌簌扑落,决绝无比。
是啊,物是人非。
“谁?”夏月凌警觉地喝道,现是我。眼眸中顿时结起一阵寒霜,冷地问:“你来此作甚?”
我怔怔不语。蓝雪莹从他怀中抬起脸,瘦削的脸更惹人怜,我竟恨不起这个女子。
“磊,是蓝姑娘。快跟她说清楚啊。”她一脸焦急。
夏月凌柔声安慰道:“我自由分寸。雪莹到那边等我一会儿。”雪莹乖巧地点点头往桃林外的迷树那边去。
等蓝雪莹走远,他抬眼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过替身,本大人,腻了。”
每一字都狠狠扎在我心,将我浑身的力气都源源不断抽走。我狠狠握着拳,指甲全部**掌心,很多质问的话语都没出口,结果出口的一句却是:“那是我唱给你的歌,你怎么可以唱歌别人?”
他面一愣,眼里随即又浮起绝地的冰冷,嘴角浮一抹嘲讽,很恶劣地说:“本大人喜欢唱给谁都是本大人的事,你,身份不明的老女人,不配问。滚。”
掌心的热血汨汨而下,面对他的侮辱没一丝泪,努力撑着身子问:“为什么要让我恨你?你若要跟她在一起。我可以退出,回到我的世界去的。只要你一句话。”
他面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浓,用轻蔑无比的声音说:“本大人不在乎多一个人恨我。你,不过逢场作戏。”
又是钝挫的刀在心切割。泪终于决堤,咬着唇问:“你说我们之间不过逢场作戏?”
他一甩衣袖,震落无数桃花,掷地有声地说:后头也不回地朝迷树下的蓝雪莹走去。
我终于撑不住,仰面倒下。
听闻一阵惊呼。我却不想再睁开眼,只想睡去。
“蓝晓莲,快醒来。快醒来。”是坤的声音。
“主,你快醒来啊。”是沉闷的坎。
“蓝晓莲,你不醒来,我把你师傅打到灰飞烟灭。”这声音是谁?要动我师傅,没门。
“蓝晓莲,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你若不醒,不仅你师傅别想活着,就连你父母、你弟弟,我都不会放过。”还是这讨厌的语调。只是这声音好熟悉。
开玩笑,怎么可以让他动
人,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月阳,他一脸焦急,银色的丝凌乱。旁边还站着坤、坎、兑、兮兮,每个人都一脸关切。
“晓莲,我就知道你这个死女人在乎的是别人,完全不在乎自己。”月阳狠地说,一脸铁青,抬手帮我擦脸的泪。
“月阳,你们怎么了?”我问,因太久没说话声音沙哑。
几人也没说话,面色凝重。月阳又执起我的手,将我的指头一个一个掰开,我这才现我的指甲全部嵌入掌心,整个手掌血肉模糊。
“你这个傻瓜。”月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打开便有一股暗香扑鼻而来,他将瓶倒置,只飘出一阵烟雾他将那烟雾凝于掌心,轻轻贴在我手掌凉温暖四溢开来。
兮兮“咦”了一声,打破了沉:的气氛,大家都齐唰唰地看着他。兮兮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只是感叹主大手笔啊。这灵烟露三界六道只此一瓶啊,血瀑布所产。主居然用来”
月阳不悦地了兮兮一眼,冷声说:“看来该将你万年的功力都消解,将你弄成普通的猫。”
兮兮一脸垮下来。我伸手看手掌血迹全无,伤口亦没有。粉嫩的肌肤真是让人惊奇。抬眼看月阳,正一脸愤怒地看着兮兮。看来是真的怒了。
我伸了抓月阳的银色长,笑道:“月阳,你经常都变成黑,最近如何都不收敛了哦。”
月阳转头着我笑有些迷茫,随口说:“我不想你以后想起我的时候是我原本的样子。”
这话竟有些落寞,我一时怔住内气氛有些沉闷。坤却打破沉默,笑嘻嘻地说:“主要的东西,我已经凑得差不多了。”
“嗯?”我抬头看他,问:“我睡一觉,你就弄得差不多了?”
“主,这个晓情楼的实力,你也是知晓的。”坤笑着在床边坐下来。
我满头黑线,本来想让他去找些东西,将他支开,却不料人家一会儿就弄好了。
我觉得很无聊,将头别向一边,嘟囓了一句:“还有谁怕钱多的?”
一直沉闷在一旁的坎突然开口说:“请问,主,你是说过,你回去,要带坎的。”坎的头越埋越低,有些不好意思。
我心里很是愧疚,那会儿我只是随口一说的。
但此时不啻为一个好方法,让坤和坎远离这一切。
于是,我笑着说:“是啊,我是想如果坎愿意的话。只是消费很贵的,所以让坤去弄些钱财,谁知道他这么不低调假意叹息道。
“主,属下错了。”坤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