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岩被过继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娶妻生子了。本来是想要过继个儿子,尤其是一个在身边养大的孙子来继承家业,延续香火的,可是没想到这个继子干出了改朝换代的大事。李春玉不敢,也不好意思领受这个太上皇的称号,所以一直推辞。
可是李春茂也是要脸面的,儿子已经改了族谱,正式过继给了自己三弟,自然不能贪这个便宜,也是极力推辞。甚至都不愿意来开封,一直都在济源老家里练拳养生,对李岩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
这还不算完,李岩的三爷爷李政修,是家族第一个进士,之前是道员,后来因为盗匪横行而回家避难。现在虽然北方没有盗匪了,可是因为李岩手下的各级官吏多少以前的吏员、师爷,就连举人秀才都少,所以天天在家里大骂李岩不知轻重,不用饱学鸿儒而用微末小吏,非是人君之道。
而山西洪洞县的李家人,说是他们的同宗,派人过来,说是要联宗。他们家祖辈从洪武初年就从洪洞县被迁出来了,与洪洞本家早就没有了联系,这个时候来联宗,就是奔着荣华富贵来的。
山西的来人也知道,这种事不能直接找未来的皇帝,而是找到了济源的老家,想要从家族层面来解决这个事情。可是济源的李家人也不敢擅自决定,只好来请示李岩。
对于这样的事情,李岩自然是不假辞色。就是济源老家的来人,除了,李栋两人来的早,直接任事,其他人除了从军的,都是要参加考核,从基层做起的。虽然李家人文武双修,不是书呆子,可是对于历法,律例,会计,算学,工程,匠造等学问也不甚精通,所以大多数都是直接从军去了,做文官的却是没几个。
此时李仲进来,李岩没等李仲说话,直接先问:“二哥,你说,这个事情怎么处理?”
不用李岩明说,李仲也知道李岩问的是什么事。他苦笑着回道:“这种事情,你怕是头一个遇上的,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既然两位老人家都不愿意,那索性就算了,没有什么太上皇了。他们二老,还是就在熟悉的家乡,颐养天年。你看怎么样?”
“这~”李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劝道:“似乎有些有违孝道,会成为天下人的话柄,还是要三思呀。”
李岩又一次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想通了。微微一笑,轻松的说着:“孝道不在荣华富贵,而是要让老人们过的愉快。一个太上皇的名号,反倒是给老人的压力更大一些。就这么定了,让他们二老过的轻松愉悦一些吧。”
李仲没有表态,只是默默的听着。这种情况,只能让李岩自己决定了。
“二哥,有什么消息吗?”此时李岩已经放下了困惑,又平静的投入到了正常的工作中。于是看着李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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