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走开,要不我连你也一起打,她不要闺中颜面,留书出走擅闯军营,已是给我徐家丢尽了脸面,今日她在殿前还敢在陛下面前抗婚,你问她有没有考虑过我中山王府的颜面!”徐辉祖一把推开了四弟,见小厮们都不敢动,夺了大板举起就要往小妹身上打去,徐膺绪见状连忙挡在小妹身前,那大板嗙的一声打在他背上。
徐妙锦见三哥奋不顾身替自己挡板,虽是说不了话但也已是泪眼涟涟,徐辉祖见三弟四弟如此,便下令道:“把三老爷四老爷拉走!”
众小厮见状,都不敢做声,徐增寿忙报过板子求道:“大哥!你这样下去,真的会要了小妹的命的!”
“让开!谁才是一家之主!还愣着干什么!把三老爷四老爷拉走!”众小厮见徐辉祖如此决绝,便一拥而上拉走了徐膺绪与徐增寿。徐辉祖提起板子,咬着牙狠着命盖了十几下,徐妙锦强咬着牙,身子开始慢慢痉挛,板子砸在身上痛彻心扉,眼前一片昏暗,殷红的血渍浸染在月白织银的马面裙上。
“大哥!弟弟求你了,不能再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徐增寿行伍中侵染多年,几个小厮断是不能制服他,他挣脱开那几个小厮,护在妹妹面前求道。
徐辉祖狠狠地把手中杖板摔在地上,大声呵斥道:“抬到地窖去关禁闭,未经我允许谁也不准去看她。”说罢便负气转身而走。
此刻在燕王府一行人刚出应天府不久,燕王朱棣心中泛起隐隐一丝担忧,父皇为何这么急着下旨让他返回北平,莫不是与妙锦进宫之事有关?心中的愈发的疑惑,便想要调转马头回应天府,道衍见状忙阻拦道:“殿下!不可!”
燕王朱棣皱了皱眉,此刻他已了然道衍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京城,便说道:“原来这便是大师此番来应天府的目的。”
“殿下!请留步!”只见一小厮骑着快马,疾驰而来,朱棣定神一瞧,便知他是徐增寿身边之人,那人策马而来,走到他面前下马跪拜道:“殿下,大都督有急信一封,命我快马呈给殿下。”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燕王朱棣忙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不由分说便策马朝应天方向奔去,道衍自知自己的马无法及得上汗血宝马,但此刻要是不拼劲全力阻拦他,后果将不堪设想。
道衍用鞭子狠抽了一下自己的马,马儿受痛开始狂奔,终是在城门前拦住了燕王进城的去路,道衍下马以死相逼跪求道:“殿下此刻不能进城!”
“你让开,本王今日必须要进城!”朱棣怒喝道,他想着信上的内容,无论如何也要去中山王府走一遭。
“殿下不可!藩王未经诏令擅自回京,罪同谋逆!”道衍铁了心要挡住他面前去路,此二人在此僵持不下。
燕王抬头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应天府城门,乌云层层笼罩,像要把城头压垮一般。他调转了马头,不再言语半分,朝北而去。道衍此时方从刚刚那一幕中惊醒而来,长舒了一口气。
此刻已是深夜丑时,徐增寿悄悄起身,换了一身黑衣,悄声走到中山王府后门,他轻轻打开门,此刻已有一位黑衣人在门外等候多时,他将黑衣人迎进门,二人便